柳鸿文用凝气决很久,真气剧耗,又因分神,受凝气决反噬,寒气入体,伤其筋脉,而后未及时运功逼出寒气,给梅雨妃输入真气时寒气趁虚而入,已伤及肺腑。若非柳鸿文根底安稳,那么现在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了。
凝气决是由南溟宫宫主上官仙十七岁时所创,即为以劲御气,冰凝万物。柳鸿文用御气之道,吸四周阳气以御寒。但此决耗力甚剧,又以修为限定范围,柳鸿文情急之下强催内力使神诀又精进一层,却耗气甚多,已近油尽灯枯。
“柳明,还没扑灭吗?”柳鸿文有几分火急,柳明摇了点头,道:“公子,这没有一根树枝能够扑灭,气候阴湿得很,委实找不到任何引火之物。”柳鸿文缓缓地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我柳家本日真的要断绝于此吗?”
柳鸿文哀痛欲绝,恨透了十常侍,次日深夜潜入皇宫欲刺杀十常侍,得逞。轰动皇城,十常侍派大量杀手去刺杀柳鸿文,柳鸿文被迫连夜带着怀有身孕的老婆梅雨妃与仆人柳明逃离皇城......
凌晨,阳光撒在林子里,林中阴寒之气也垂垂减退,柳鸿文一行人起家持续向荆州行进。
柳明没法,干脆脱下了靴子,用火折去扑灭,布靴本非易燃之物,柳明折腾了半天赋勉强扑灭,火苗之微,见效甚小。
过后三日,柳子俊之子柳鸿文从它地而归,在大牢放火,欲趁乱就出其父柳子俊,不料柳子俊坐而不动,仰天道:“国之将破,何故为家。老朽无能,不能匡扶社稷,清君之侧,使百姓饱受涂炭之苦,另有甚么脸孔苟活于人间!”不待柳鸿文规劝,纵身跳进火海当中。
约莫一炷香的工夫,柳鸿文丹田内一股暖气直冲喉咙,柳鸿文不由仰天长啸,啸声通俗,回荡林中,久久不断。
真气有如溪水,缓缓流向梅雨妃满身各个部位,痛苦垂垂消逝,代替的是一种暖暖的镇静。俄然一阵剧痛传来,梅雨妃不由得叫了一声,指甲堕入柳鸿文的手臂中,留下点点殷红。“哇~~”一声婴啼,梅雨妃身子一轻,嘴角留下了淡淡笑容。梅雨妃缓缓地展开了眼睛,就见柳鸿文正在体贴的看着她,柳鸿文淡淡一笑道:“雨妃,无碍吧?”梅雨妃轻笑道:“我倒是第一次见过你这般父亲,不先去瞧瞧婴孩如何,却来问我是否无恙。”柳鸿文站起家来,从柳明手中接过了婴儿,道:“此厮令吾妻刻苦十月,本日又忍剧痛而产,伤其元气,我如何不分轻重。”
柳鸿文回过神来,忙运功逼出寒气,怀中梅雨妃忽地一声惨叫,柳鸿文也顾不得本身,一手向梅雨妃运输内力,一手为其搭脉,神采大变,不知是喜是忧,喝道:“柳明,快筹办一下,雨妃快生了。”柳明一愣,便敏捷地脱下衣衫,铺在地上道:“少爷把夫人放这。”柳鸿文抱起梅雨妃纵身一跃,跳出冰圈,把梅雨妃放在衣衫上,又脱下本身长衫盖在上面,大喝一声,周身真气一激,四周寒气尽退。柳鸿文抖擞余勇,运起十胜利力,注入梅雨妃身材中。
一日上朝柳子俊面刺十常侍,言其罪过四十三条,朝野之人无不屏息。第二日,柳子俊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压入死牢,百口被抄。
梅雨妃“扑哧”一笑,道:“昨日你又舞剑又刻字的,我又不是瞎子,怎能看不到。”
而后寺人权倾朝野,施刑法以治民,收重赋以利己。又因天灾比年,民不聊生,天下生灵受涂炭之苦。
苍穹如墨,皎月如珠。乌云黑纱,蝇头微光,忽明忽暗。凉秋之夜,北风砭骨。林中幽声,如泣如诉。
“柳明,快去寻一些引火之物来!”梅雨妃把身上的长衫铺在柳鸿文身上,双手不断的摩挲着柳鸿文的双手,所触之处皆是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