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话。
堆积在东门外的流民很快就被饭香吸引过来,一个个全都伸长脖子、瞪大眼睛,瞅着那十几口大铁锅咽口水。
很快第一个流民就画完押,然后真就领到了一大碗干米饭。
歇了一口气,刘威又道:“乔玄老匹夫太也可爱,小侄迟早必杀了他。”
“就是,俺老牛别的不会,干活倒是一把妙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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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说过,效仿孙氏屯田,除了得有一能吏总领全局以外,还得有大量的小吏做帮助。
“威儿你能这么想就好。”刘勋无法的道,“需知我们刘家在庐江并无甚么根底哪。”
袁否话音才刚落,长史杨弘便立即跳出来高喊道:“臣,定然唯阎主薄马首是瞻!”
刘威奸笑道:“季父,事不宜迟,侄儿连夜就去办。”
等流民堆积得差未几了,阿谁官员挥了挥手,便有一个大嗓门的老卒上前喝道:“父老乡亲们听好了,只要你们上前画个押,就能领到一大碗白米饭!听好了,是干米饭,不是甚么插筷不到的浓稠粥,更不是能够照出人影的清汤稀粥!”
不过,没人在乎这杆大旗另有白胡子官员,流民们真正在乎的,倒是那官员身后,一溜摆开的十几口大铁锅,二十几名袒胸露背的军卒将一筐筐的白米倒进锅里,加水升火,不到半刻钟的工夫,大锅里就冒出了热气。
刘威奸笑道:“季父,侄儿这里有一釜底抽薪之计,可令袁否功败垂成。”
刘勋看了刘威一眼,他晓得本身这个侄儿,固然从小不喜好读书,坏心眼倒是很多,整人的手腕特别多,当下刘勋问道:“威儿可有应对之策?”
“寂静,寂静!”老卒连声大吼,压下了流民的窃保私语,又吼道,“不过,你们如果画了这个押,就必须给官府干一天活,等干活完一天活,回家之前还能够再领一大碗干米饭,带回家去,给你们的妻儿、长幼吃。”
四周的流民一下就冲动了,全都涌上来摁指模画押。
跟乔玄商定交割粮食的日期,袁否便和金尚起家告别。
遗憾的是,这十几口大铁锅的四周稀有百名全装贯带的甲兵保护着,如若不然,这些流民只怕早已一拥而上,将大铁锅里半生不熟的米饭哄抢一空了。
“让让,前面的人给让让,俺要画押,俺画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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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勋叹道:“某岂不知袁否小儿此举之风险?何仍旧乔氏为首的庐江士族都顾念袁氏旧情,某亦不敢把事情做太绝,不然必定招之反噬,庐江前任郡守陆康就是因为获咎了庐江士族,这才被袁术赶出了庐江。”
“哦,吾家麟儿也能用计了?”刘勋喜道,“威儿你快说说,如何个釜底抽薪法?”
刘威嘲笑道:“袁否小儿不是在居巢招募流民、开荒屯田么?那很好啊,既然他想屯田,那季父无妨帮他一把。”
刘威恨道:“乔玄老匹夫总与季父作对,先前季父替小侄向乔家女郎求亲,乃是看得起他乔家,老匹夫却竟然敢回绝,甚是可爱!这番袁否屯田,别家都没有借粮给袁否小儿,唯独乔老匹夫借了,并且一借就是五千石哪。”
“善。”刘勋欣然道,“快去吧。”
“小侄理睬得。”刘威气呼呼的道,“季父放心,小侄若真动乔老匹夫,定然会找一个说得畴昔的借口,令庐江的世家士族无话可说。”
“只要有吃的,你让俺干啥都成。”
刘勋皱眉道:“帮他一把?”
在这杆大旗之下,还摆了一张案几,案几前面还坐了一个白胡子官员。
听了这话,四周的流民瞬息之间便骚动起来,天下竟然有这等功德?
直到分开,袁否都没见着大乔和小乔,这让他很有些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