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寂静,寂静!”老卒连声大吼,压下了流民的窃保私语,又吼道,“不过,你们如果画了这个押,就必须给官府干一天活,等干活完一天活,回家之前还能够再领一大碗干米饭,带回家去,给你们的妻儿、长幼吃。”
刘勋叹道:“某岂不知袁否小儿此举之风险?何仍旧乔氏为首的庐江士族都顾念袁氏旧情,某亦不敢把事情做太绝,不然必定招之反噬,庐江前任郡守陆康就是因为获咎了庐江士族,这才被袁术赶出了庐江。”
一夜无话。
当着金尚、杨弘、袁涣、韩胤等官员的面,袁否亲手将本身的印信佩剑交给阎象,然后回身对世人说:“明天某把丑话说在前头,屯田之举关乎我袁氏存亡绝续,不成不慎,是以自某以下,统统人等皆需遵循阎主薄号令,谁敢不遵,法度不容!”
有了这两千石,再加上此前乔玄捐赠的三千石,就有了五千石粮!
袁否话音才刚落,长史杨弘便立即跳出来高喊道:“臣,定然唯阎主薄马首是瞻!”
光荣的是,乔玄竟真承诺了袁否的要求,情愿借粮两千石。
刘威奸笑道:“季父,事不宜迟,侄儿连夜就去办。”
刘威嘲笑道:“袁否小儿不是在居巢招募流民、开荒屯田么?那很好啊,既然他想屯田,那季父无妨帮他一把。”
歇了一口气,刘威又道:“乔玄老匹夫太也可爱,小侄迟早必杀了他。”
遗憾的是,这十几口大铁锅的四周稀有百名全装贯带的甲兵保护着,如若不然,这些流民只怕早已一拥而上,将大铁锅里半生不熟的米饭哄抢一空了。
直到分开,袁否都没见着大乔和小乔,这让他很有些遗憾。
两天以后,袁否在居巢招募流民、开荒屯田的动静就传进了刘勋耳朵。
当袁否第二天再见到乔玄时,刘晔却已经先一步分开乔府,袁否本来还想借一起返回皖城的贵重机遇,跟刘晔套套近乎,现在却也只能作罢。
刘威恨道:“乔玄老匹夫总与季父作对,先前季父替小侄向乔家女郎求亲,乃是看得起他乔家,老匹夫却竟然敢回绝,甚是可爱!这番袁否屯田,别家都没有借粮给袁否小儿,唯独乔老匹夫借了,并且一借就是五千石哪。”
跟乔玄商定交割粮食的日期,袁否便和金尚起家告别。
金尚都已经发话,剩下的官员固然心中不太乐意,却也只能出列表态:“臣等,定然谨遵阎主薄号令。”
听了这话,四周的流民瞬息之间便骚动起来,天下竟然有这等功德?
不过,袁否也仅仅只是感到遗憾罢了,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屯田的筹办事情当中。
跟着热气,诱人的饭香在氛围里满盈开来。
“只要有吃的,你让俺干啥都成。”
刘威点点头,又道:“不过,季父,袁否屯田之举实在风险不小,若任其持续下去,则庐江民气迟早必定属他,庐江士族也迟早归他,彼时季父又何故自处?”
“小侄理睬得。”刘威气呼呼的道,“季父放心,小侄若真动乔老匹夫,定然会找一个说得畴昔的借口,令庐江的世家士族无话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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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勋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,击节赞道:“此计甚妙,甚妙哪,这么多流民同时涌入居巢,转眼之间,乔老匹夫借给袁否小儿的五千石粮食就会被吃光,彼时,袁否小儿的屯田之举就只能不了了之,不过公文还是免了,可暗中漫衍动静,以免授人话柄。”
很快第一个流民就画完押,然后真就领到了一大碗干米饭。
四周的流民一下就冲动了,全都涌上来摁指模画押。
次日一早,一杆大旗就竖在了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