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要见管事,如果不把剥削的口粮补给我们,这活我们不干了,不干了!”

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,语气幽幽的再问道:“季父,小侄最后再问你一遍,那半车粮食,究竟是真让流民抢了呢,还是让你给扣了?”

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,那目光,直欲看进袁胤的骨子里。

袁胤被袁否看得内心发毛,可一转念他又想到本身但是季父,袁否不过是他的侄。

袁胤矢语发誓,大声说:“否儿,季父如有半句虚言,便叫我身首异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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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。”袁否笑着说道,“如果连季父都不能信赖,小侄又还能信谁?”

袁胤道:“好,那季父无妨奉告你,刚才季父所说,句句都是肺腑之言!”

当下袁胤便又有了底气,梗着脖子说道:“否儿,难不成你宁肯信赖那些流民也不信赖季父我?否儿你非要这么想,季父也是无话可说,大不了不干这份不利差事就是,季父正不堪劳苦,还不想干了呢。”

“没有,决然没有。”袁胤矢口否定道,“季父决然没有剥削流民的口粮。”

袁胤眸子一阵乱转,忙道:“这个,阿谁,这个嘛,否儿啊,季父也是没有体例,你不晓得,运粮的粮车在半道上翻车了,满满的一车白米颠覆在路边,成果四周的流民是闻风而至,转眼间就抢走大半,季父是把你大父赐下的玉佩都当了,这才又凑足了半车米,好歹包管每个流民一升白米,可就这,那些流民还不满足,竟然还敢肇事,真恰是不知好歹,不知好歹至极!”

“不送,不送。”袁胤回了一礼,回身往外走。

袁否目光深深的看着袁胤,说道:“季父,小侄再问你一遍,你究竟有没有剥削流民的口粮?”

为首的甲士气不过,便铿的拔出了环首刀,将明晃晃的刀锋架到了一个流民的脖子上。

“对,我们要见管事!”

看到甲士队长拔刀,劈面的流民一下也炸了毛,都纷繁举起了手里的耕具,群情激愤,卖力保持次序的那队甲士也从速跟着拔刀,局面眼看就要完整失控了。

半个月后,一辆马车顺着官道缓缓驶向居巢县城。

“此一时彼一时也。”乔玄摆了摆手,喟然说道,“此时公子否已经别无挑选了。”

“啪!”乔玄终究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拍在棋枰的边角外。

袁否道:“那为安在十里亭修沟渠的流民,既便是全劳力每日也只得一升米?”

“哦,是吗?”乔玄看着刘晔,如有所思。

“闭嘴,管事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?都归去干活去!”

刘晔的目光便微微一凝,说道:“乔公此话何意?”

刘晔笑笑,说道:“乔公不必心急,到了居巢不就晓得了么?”

说完了,袁否又拿起羊毫,歪歪扭扭的写好一道令谕交给袁胤,袁胤拿着兴冲冲的找金尚去了。

袁否冷冷的瞟了金尚一眼,说道:“元休公,岂不闻疏不间亲?”

看到乔玄将棋子下到了棋盘外,刘晔瞠目结舌道:“乔公,你这……”

出了行辕以后,金尚仰天长感喟:完了,屯田完整没但愿了。

“我们要见管事!”

袁胤便心下一松,赶紧说:“对对,真是事出有因,事出有因。”

刘晔昂首看着乔玄,说道:“乔公不是一向坚信,公子否不会放弃屯田么?”

“就是,口粮都已经减到每天一升了,竟然还减!这另有没有天理了?”

袁胤去了不到半刻钟,金尚便气急废弛的进了袁否行辕,问道:“公子,你如何把全部府库的赋税支度都交由曲阳侯来掌管?这这,这不儿戏么?”

袁胤心中受用,慨然说道:“既然否儿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季父听你的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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