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晔看着不远处几欲堕入猖獗的百姓,不无感慨的对乔玄说:“短长哪短长,乔公,长辈明天赋算是真正见地了公子否的手腕了。”
在四千将士一浪高过一浪的号子声中,袒胸露腹的刀斧手大步走到袁胤身后,先稳住法度,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环首刀,再深吸一口气照着袁胤的脖子斩下去,下一刻,袁胤的头颅已经腾空飞起。
吸了口气,刘晔又接着说道:“本来,公子否既便不杀袁胤也没人敢说他不是,可他却执意杀了袁胤,为何?”
不得不说,袁否在居巢的屯田之举,为他积累下了庞大的名誉。
现场的十万流民一传闻查出了剥削口粮的首恶,顿时群情激愤,便是很多前来看热烈的士族豪强也纷繁跟着起哄,大有不杀袁胤誓不罢休的架式。
“因为长辈看到了铁普通的究竟!”刘晔昂首,透过车窗看着城头上的袁否,幽幽的说道,“公子否假借族叔袁胤人头以停歇民怨,看似刻毒无情,看似刻薄寡恩,实在不然。”
这些百姓是如此的朴素,他们的要求又是如此之寒微,低到你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,给他们一条活路,他们就会把你当作万家生佛来膜拜。
乔玄被刘晔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,讷讷的说:“子扬,你这番话,对公子否评价颇高哪?”
看到这一幕,城关下的十万流民顿时爆出排山倒海般的喝彩,声可穿金裂石。
“古往今来,多少人君口口声声远奸佞,近君子?可实际上他们信赖的永久都是亲族或外戚,真正信赖君子的又有几人?”
乔玄笑看着刘晔,说道:“子扬,现在你应当信赖老朽没有骗你了吧?现在你应当信赖公子否内心真装着百姓了吧?错非公子否内心装着百姓,又如何能够获得这么多百流众口一词的奖饰?”
马车停靠的位置固然间隔流民另有一段间隔,可那排山倒海的声浪却还是等闲的穿透了车厢,传进了乔玄另有刘晔的耳朵内里。
刘晔道:“因为屯田,公子否在流民中间的口碑极佳,不管公子否将剥削口粮的罪名推到哪个小吏头上,满城百姓都毫不会思疑他,但是,公子否却没有枉杀无辜,而是拿本来利市脚不洁净的袁胤做替罪羊,由此长辈看到的是,在公子否眼里没有亲疏之分,只要忠奸之别!何为仁者?此乃大仁者!”
几近统统的流民都以为这定是袁否部下的吏员们欺上瞒下、倒行逆施,而绝没人思疑这是出自袁否的授意。
“杀了袁胤!”
徐盛再次授意四千将士将袁否的口令通报了下去。
看着城关下沸反盈天的百姓,袁否的心中也是一片寒凉,他本不想杀袁胤,现在不杀恐怕是不可了。
“因为民气不成欺!”
“公子万寿!”
“长辈对公子否的评价何止是高?”刘晔道,“乔公,这是长辈一向苦寻不得的明主哪!”
然后指着袁胤喝道:“曲阳侯袁胤,虽本公子族叔,但是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,何况戋戋本公子的族叔?来人,将袁胤当场正法,以儆效尤!”
十万流民肩摩肩,人挤人,在南门城关下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。
与此同时,徐盛也通过四千袁军将士的齐声号令,将袁否的话传进了现场每个流民的耳朵里。
“不杀袁胤,不敷以布衣愤!”
流民们一边喝彩,一边本能的往前面挤,想要更近间隔的赏识公子否的风韵。
既便是比来闹得挺凶的剥削口粮事件,也涓滴没有影响到袁否的名誉。
现场的次序便有些混乱,所幸纪灵、徐盛早有预感,四千袁军几近全数出动,将现场的将近十万流民分开成了一个个的小方块,这才没有变成大动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