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配冷哼一声,道:“麹义私会敌将,不但相谈甚欢,并且还密议很久。纵无叛心,也非人臣之道。崔巨业败北后不思已过,反而攀咬别人,亦非君子。此二人皆可禁之,以待主公决计。我军数败,士心混乱,为同一批示抗敌,强夺兵权也是必须之事。高中郎将可速行之。”
麹氏五百死士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,立时聚兵反击,一时之间,麹义营中血流成河。睦元进与其他将领不明究竟,但看到高干重伤,也被迫对麹氏死士停止弹压。然麹氏死士悍不畏死,上万雄师,多部崩溃。
就目前的天下局势而言,袁将军名镇天下,乃天下之众望。不但自已占有冀州,还能操控兖、豫、并、扬三州之事,就算是荆州刘表也对袁将军言听计从。只要再夺得青、幽二州,对全部天下几近能传檄可定。在天下诸侯中,可算是第一等的强主,何白比之减色多矣。
麹义惊问道:“如何回事?何人袭营?”
城外麹义营中,崔巨业家仆崔通鬼鬼祟祟的寻见了麹义的亲将胡猛儿,拜道:“猛儿兄,汝还在此焉。本日高中郎将言说我家仆人败绩,其罪当斩,幸被诸位参军劝止,不过已遭监禁。高中郎将又说麹中郎将这两白天私会敌军主将,意欲谋反,当强行夺军,收监斩杀。不过却无报酬麹中郎将说话。”
崔通拜道:“方才我在营中瞥见,麹中郎将的私兵堆积于主帐之前,刀剑出鞘,歃血而誓,仿佛要针对甚么人。厥后又模糊听闻高中郎将之名,是以特来相阻。”
麹义大怒,接着又是大悲。自已曾为袁绍迫服韩馥,击败南匈奴于扶罗,击败幽州公孙瓒,尚且不能证明自已的忠心邪?只是与敌主将闲谈过两次,就不得信赖?也不容自已辨驳,恨不得迫反自已?天下哪有这般的事理?
何白将《平羌策》看完后,闭目深思了一会,转头看向麹义,却见麹义正稍有兴趣的望着自已。何白笑问道:“麹将军醒了,为何未几睡一会?”
……
高干领着三千雄师前来麹义大营,一马抢先,气势汹汹的策马直进。不料刚入营寨,一支暗箭袭来,正中其右胸。高干惨叫一声,翻身落马。亲将夏昭、邓升仓猝救起高干,见高干已然重伤晕厥,大怒,立时引兵杀入大营。
何白明着惊骇自已,因而想要施以诽谤之计,诽谤袁将军对自已的信赖。但是自已又何尝不是在摸索袁将军,到底对自已是何情意?需知主择臣,臣亦择主矣。
如果袁将军能漂亮为怀,不以自已交友敌主将为意,想必是对自已信赖非常,而不是简朴的操纵。即使看不上自已的出身,自已也会操纵庞大的军功来搏得袁将军的欢乐与正视。
“是矣。”麹义感慨道:“只可惜麹某与何使君了解太迟了,何使君欲想让某违背忠义之道,倒是不能……”
崔巨业气愤的看着逢纪,此言固然公道,但毕竟对麹义无益。自已深恐瞒不住明智的主公,因而找来高元才为枪手对于麹义。逢元图如此说法,岂不让麹义脱身。
只见来骑只稀有十骑,大家伏鞍,好似大战了一场,血腥之气劈面而来。麹义大惊,克日两军斥侯都较为禁止,没有大的搏杀,怎得本日会如此的惨烈?
崔通赶紧翻身上马,拜道:“小人崔通,拜见高中郎将。”
“将主……”一声悲忿的呼声叫道,麹义大惊,竟是麹氏私兵亲将胡猛儿的声音。忙策骑上前迎住,入眼之处,麹氏私兵大家带血,个个重伤,残肢断臂不在少数。
何白心中暗喜,麹义心动了,可再接再励。因而说道:“麹将军无需想太多,我对麹将军没有他求,统统可顺其天然好了。对了,这《平羌策》吾另有很多不解之处,烦请麹将军能指导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