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通赶紧翻身上马,拜道:“小人崔通,拜见高中郎将。”
麹义翻身坐起,说道:“在西凉时,每日能安稳睡上两个时候就很好了,偶然数日不眠也属常事。本日能安稳睡上一个时候,充足了。不过……某平生倒是第一次在敌对之将身边熟睡,何使君博学多才,未知史上另有你我相类之人否?”
高干领着数十亲卫,间隔麹义大营另有里许,忽见一骑从中奔出,未几时,就到高干火线。高干亲卫急喝道:“何人奔马?高中郎将在此,来人止步。”
郭图看了崔巨业一眼,暗道:崔巨业为了洗清自已的败绩,强说麹义通敌,也够无耻的。然麹义匹夫向来桀骜高傲,看在崔巨业所送的美人份上,阴他一回也不算甚么。因而说道:“吾以为崔巨业所言不差,绎幕之败的确有很多疑点,非战之罪。至于通敌一事,究竟不是很较着么。”
如果不能,君臣猜疑不信,又焉能悠长,那自已对袁将军也没有需求持续虔诚下去。青州何白既然也有弘愿,且气力不弱,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挑选。
只见来骑只稀有十骑,大家伏鞍,好似大战了一场,血腥之气劈面而来。麹义大惊,克日两军斥侯都较为禁止,没有大的搏杀,怎得本日会如此的惨烈?
崔通一脸苦色,说道:“天然是当真了。高中郎将乃袁将军外甥,为了袁将军的好处,他天然敢。他此时正在来此的路上,一旦夺得军权,必会对麹中郎将倒霉。我家仆人与麹中郎将同病相连,不忍坐视麹中郎将被杀,因而特命我来布告汝等,好让汝等有防备之机。汝等皆麹中郎将的亲信,高中郎将夺军以后,只恐也会对尔等倒霉。汝等可速速逃离通报麹中郎将为上。言尽于此,我先退了,恐扳连我家仆人。”
逢纪心中却有些不乐,昨日崔巨业也曾找过自已,并奉上一对玉壁。不过自已充公,因为现在正在战时,胡乱指责一军主将通敌,岂是正道。甚么事都该放在战后再说不迟。
高干问道:“汝有何事,怎的这般慌急?”
……
何白笑道:“我信麹将军是可托之人,麹将军也信我是坦诚之人。这如君子般的朴拙相待,想来古往今来是没有的。纵有也是在敌我未明之前。”
高干想了想后,还是从其言,返回东武城再说。崔通又奔回麹义营寨,跑来见胡猛儿,叫道:“高中郎将已率雄师前来,似有弹压汝等之意,还请谨慎,谨慎。”
高干大怒,叫道:“西凉贱奴胆敢如此,吾必杀之。走,速去麹义大帐,吾就不信他们敢奈吾何。”
欲至甘陵寻袁绍主持公道,但是高干乃是袁绍外甥,袁绍又如何肯杀高干为麹家五百死士报仇?高干不死,自已又如何面对麾下儿郎?八百儿郎啊,近三百人在界桥为袁氏捐躯性命,残剩的竟全被搏斗?罢了,罢了,袁氏终不是自已的归处。
……
就目前的天下局势而言,袁将军名镇天下,乃天下之众望。不但自已占有冀州,还能操控兖、豫、并、扬三州之事,就算是荆州刘表也对袁将军言听计从。只要再夺得青、幽二州,对全部天下几近能传檄可定。在天下诸侯中,可算是第一等的强主,何白比之减色多矣。
胡猛儿悲忿的叫道:“是高干之兵,其意欲构陷将主谋反,突入大营后,二话不说,举刀就杀。五百死士啊,现在只剩下我等四十余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