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典韦上前来,抛下一个四旬的魁巨大汉,那大汉连连拱手告罪,说道:“本来是太原郡的何都尉,小人在丁刺史处多有得闻。我家蜜斯行事打动,本是想伏击贼人,却冲犯了何都尉,还请何都尉多多包涵。”
何白紧跟马雪儿一起马不断蹄的向北而去,一向追踪到傍晚时候,追出了近百里的沿山路,才远远地瞥见有近两百的贼人钻进了一个小山村当中,看模样是要进入小山村中暂歇一晚。
只是马雪儿自呆立过后,便即痛哭起来,这一次的痛哭,倒是在纵情的宣泄着。何白在李平领人仓促赶来以后,才松了口气,自领人围着小山村远远的转了一圈,再回原处与马雪儿、李平会聚。
马雪儿气鼓鼓的一向背手直绞着衣衫,李平忙上前拜道:“我家蜜斯年方十五,又生性打动,没有多少官与贼的认识。但瞥见人来,就觉得是贼人。还望都尉恕罪,恕罪。”
终究从山谷中涌出数十人来,望着马雪儿大哭道:“蜜斯,蜜斯,老爷他去了……”
但是能有这么多的人数,与战役力的贼人,除了太行山上的黑山贼以外,又有何人?虽说黑山贼各部平时里是分离自治的,但是谁家俄然多了三千匹好马,随便一部黑山贼都会晓得,又能瞒得了多久。
何白心中不由忿忿然,又是丁原的人马。看来这个亏是白吃了。颠末盘点亲兵,死了数个,伤了二十多了,马匹也毁伤了很多,何白又是一阵肉痛。口中更是不依不挠的叫道:“伏击贼人?我部的人数对吗?贼人有我这么好的装具吗?连军队与贼人都分不清,你们的眼睛瞎吗?”
马雪儿抽泣道:“我爹爹已死,亲人多丧,家人更无平生还,此皆是我之过也。我一人保存于此世当中,另有甚么意义,还不如与贼同归于尽,早日与爹爹家人同聚。”
世人不由好一阵游移,马氏一族有两百仆奴族兵与一百马僮,但此时只剩下百来人了,而贼人却超越千数,如何能够再度追击报仇?见世人不动,马雪儿也未几言,飞身上马,单独飞马出谷,沿着马群的萍踪向东北方向追去了。其别人长叹一声,也只能纷繁上马追去了。
何白说道:“小山村不大,但阵势却高,也不知贼人知不晓得我们追来了。如果晓得了,他们在此据险而守,其他各路的贼人再抄我们的后路,围了上来,我们的处境可不妙啊。须得速战持久才是。”
何白想劝却又感觉不熟,不知从何劝起。非常担忧,却又不敢开口说话。只好紧紧的跟从着,一起按马蹄印而行。
何白想了想,李平这是想拿自已当护兵啊,不过马仪既然有三千匹马,此去定要敲他个数百上千匹来,不然心头实在不畅快,因而同意了。但见马雪儿摸着自已的红马扑扑掉泪,又横了何白一眼,另换了一马向前先行了。何白耸耸肩膀,也领兵向前追去。
何白一思,韩猛,这但是将来袁绍军的一员大将啊。在传说中他还是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正梁,用兵不咋地,但技艺绝对一流。他家的家传技艺,定然不差,有空时可去瞧瞧。
李平上前看了看马雪儿,发明马雪儿并无大碍,这才松了口气,回身拜道:“何都尉,此次有所惊忧,实在过意不去,敢请何都尉同去与我家老爷相见,我家老爷定会重新告罪。应谢都尉不伤我家蜜斯之恩。”
“丁刺史?”何白皱眉说道:“你们是丁建阳的人?”
马雪儿惊呼一声,飞身入谷,等何白赶到时,马雪儿已伏在一具死尸前哭晕畴昔了。被人救醒以后,马雪儿又啕啕大哭起来,看她悲伤欲绝的模样,任谁也肉痛不已。
追未几久,只见马蹄印俄然分开了三路,向山林当平分道而行了,别离向东方、西方与北方而去。马雪儿一呆,却又马不断蹄的向正北方向追去。何白虽觉奇特,但也没有多想,转头看了看尾随的亲卫,并没有分兵,也直追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