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雪儿抽泣道:“我爹爹已死,亲人多丧,家人更无平生还,此皆是我之过也。我一人保存于此世当中,另有甚么意义,还不如与贼同归于尽,早日与爹爹家人同聚。”
这时典韦上前来,抛下一个四旬的魁巨大汉,那大汉连连拱手告罪,说道:“本来是太原郡的何都尉,小人在丁刺史处多有得闻。我家蜜斯行事打动,本是想伏击贼人,却冲犯了何都尉,还请何都尉多多包涵。”
只是马雪儿自呆立过后,便即痛哭起来,这一次的痛哭,倒是在纵情的宣泄着。何白在李平领人仓促赶来以后,才松了口气,自领人围着小山村远远的转了一圈,再回原处与马雪儿、李平会聚。
又行了十数里路,马蹄印再一次分兵两路,一起向西,一起向北而去。马雪儿还是一头向北追去,何白更加的奇特了,如何贼人一向分兵,这是何意?是怕雄师来剿吗?还是怕透露了自已的老巢?
马雪儿气鼓鼓的一向背手直绞着衣衫,李平忙上前拜道:“我家蜜斯年方十五,又生性打动,没有多少官与贼的认识。但瞥见人来,就觉得是贼人。还望都尉恕罪,恕罪。”
李平上前看了看马雪儿,发明马雪儿并无大碍,这才松了口气,回身拜道:“何都尉,此次有所惊忧,实在过意不去,敢请何都尉同去与我家老爷相见,我家老爷定会重新告罪。应谢都尉不伤我家蜜斯之恩。”
“丁刺史?”何白皱眉说道:“你们是丁建阳的人?”
“方才来到虑厩县,又被贼人追上。我家蜜斯便自告奋勇的领人断后,请老爷率部先行,不想却误伏击到何都尉。小人们实在该死之极,但请都尉大人看在丁刺史的面上,宽恕小人此次。”
何白一思,韩猛,这但是将来袁绍军的一员大将啊。在传说中他还是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正梁,用兵不咋地,但技艺绝对一流。他家的家传技艺,定然不差,有空时可去瞧瞧。
马雪儿的亲人大部皆逝,一时也无人便利安慰。过了半响,马雪儿俄然收泪立起,向李平说道:“李叔,你让十人留下好好的安葬我爹爹,其他的人与我一起去追击贼人。”
何白紧跟马雪儿一起马不断蹄的向北而去,一向追踪到傍晚时候,追出了近百里的沿山路,才远远地瞥见有近两百的贼人钻进了一个小山村当中,看模样是要进入小山村中暂歇一晚。
典韦深吟道:“看来兄弟不善于习练直来直往的招式啊。唔,听闻太原郡于离县中有一家韩姓豪长,精擅枪术。我曾见过韩氏的一个后辈韩若别名韩猛,枪法极强,只是他也不适练家传的枪术。兄弟无妨去于离县看看,有没有拜师请教的能够。”
“是吗,你爹爹与家人在天之灵,真会但愿你与他们在鬼域同聚吗?错,大错特错,哪一个父亲但愿后代早亡?而不是但愿自已的后代能活着上好好的活着?莫非你爹爹辛辛苦苦的将你养大成人,就是让你如此的轻生吗?”
何白心中不由忿忿然,又是丁原的人马。看来这个亏是白吃了。颠末盘点亲兵,死了数个,伤了二十多了,马匹也毁伤了很多,何白又是一阵肉痛。口中更是不依不挠的叫道:“伏击贼人?我部的人数对吗?贼人有我这么好的装具吗?连军队与贼人都分不清,你们的眼睛瞎吗?”
何白想了想,李平这是想拿自已当护兵啊,不过马仪既然有三千匹马,此去定要敲他个数百上千匹来,不然心头实在不畅快,因而同意了。但见马雪儿摸着自已的红马扑扑掉泪,又横了何白一眼,另换了一马向前先行了。何白耸耸肩膀,也领兵向前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