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辨顿时哀思的哭出声来,刘辨年纪虽小,但也知两个娘舅不但是自已的亲人,更是自已天子之位的庇护人,若无了他们,十常侍又亡,那自已的帝位又岂会安稳。
何白听了,可不想在部属面前透露自已不尊天子之相,免得他们今后也会有样学样,对自已及自已的后代也不尊敬起来,因而说道:“来时,我曾自已默占了一卜,不想常日不灵的占卜本日竟然有了成果。卜言道:故意栽花花不开,偶然插柳柳成荫。又言遇水则止,遇山则住。”
何白有些惊奇的望着董卓,看来世上能成大事者,不管是胆量还是气度,都是非常人可比的啊。
在北邙山下,忽见旗号蔽日,灰尘遮天,倒是董卓一军到了。惊魂不决的刘辩见到飞奔而来的董卓军,吓得大哭,众大臣说:“有诏退兵!”崔烈作为前导,也叫董卓躲避。
刘辨模糊约约对何白有些印象,但本日一整天颠末乱兵毁烧并攻打皇宫,又是逃亡奔逃上百里之地,常日里信赖的十常侍又直说有大臣反叛,欲侵犯天子自主。
董卓气势汹汹的单骑上前,指着崔烈的鼻子骂道:“我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,你现在说甚么躲避?信不信我砍下你的脑袋!”接着,董卓又反诘大臣们道:“诸位公卿身为国度大臣,不能改正王室,导致国度动乱,天子流落在外,你们哪有让我退兵的来由!”
“啊?娘舅被十常侍害了?”刘辨大惊的问道。
大臣们都被董卓骂得无言以对,本来简朴的除宦一事,除得可真叫不甘入目啊。随后,董卓进入迎驾步队,先拜见刘辩,又伸手想从何白的怀中抱走陈留王刘协。刘协不肯,何白更是似笑非笑的手握刀柄看着董卓说道:“莫非前将军觉得白不能护佑陈留王么?”
仆人恰是前司徒崔烈之弟崔毅,崔毅闻知何白之名后,也依士人之礼相拜,说道:“近经常闻何大夫之名,不想本日有幸得见,此乃老夫三生之幸也。老夫素闻何大夫晓得奇事,不知能够解梦。”
崔毅也对天子为何流落至此不解,把眼望向何白,何白擦擦嘴禀道:“回陛下,十常侍往年多执先帝陛下之宠任,违法犯法。现先帝已逝,十常侍无了依托,因而被朝庭大臣所清理。大将军本身立意是站在朝庭的这方,但对十常侍亦怀旧情,是筹办宽恕的。然大将军身为朝臣之首,只要起意谋诛十常侍,不管态度坚不果断,都必会让十常侍们所忌恨。只是太后顾念与十常侍的旧情,一向庇护他们,以是十常侍好久不得伏法。”
崔毅抚须说道:“刚才老夫梦有二日坠地,落于鄙庄以后,不觉口干舌燥,大汗淋漓,于梦中惊醒过来。待出房门以后,又闻到饭食之香,因而来到前厅见到了大夫。不知老夫此梦主何凶吉?”
忙号召众死士一起前去庄后寻觅,在世人的寻觅之下,两名少年真的被从一个草堆当中找到。虽破褴褛烂的服饰,满面泥泞的面孔,还是不改二人的贵气。韩荣、耶荀与郑步一世人,皆吃惊的望向何白,不想何白的占卜竟然真的灵了。纵是崔毅,也惊奇的望着面前的二人。
何白沉痛的点点头道:“是,不但单是大将军,就连车骑将军也没于乱兵当中。”
何白拱手说道:“虽不甚善于,但请崔君说来一闻。”
何白闻言不觉大惊,之前看书还觉此是小说家之言,不想来到此世,竟闻崔毅真的梦见了有二日坠地之梦?那吴夫人梦见玉轮与太阳入怀,生下孙策、孙权,甘夫人梦见吞北斗而生阿斗也是真的了?难不成此世还真有这般的奇事产生?
“太后固然迫于朝庭压力,驱走了十常侍,但又怀旧召回十常侍返宫做最后的奉养。因而便在前日午后,十常侍借太后之名召大将军入宫,就于嘉德殿前,将大将军诛杀,方才引发此番大乱来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