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志才也没拦他,更没因他现在是督邮而就窜改了对他的态度,只说道:“快去快回!”
荀贞入屋,与那三人浅笑表示。坐在棋盘左边的粗衣青年往边儿上挪了挪,给他空出了点位置。荀贞也学他们一样,盘腿坐下,探首旁观。
荀贞很干脆,取下了腰带上的玉佩,说道:“我刚回舍中换掉官袍,没带钱。这个玉佩不好,只值钱两千,先押上充数,我现在就归去拿钱。”
戏志才坐下身子,唉声感喟。他的赌资都在身边摆着,未几了,只剩四五个钱,拿了两个递给了儒服少年,对荀贞说道:“一局两钱。所存未几矣!卿可取钱囊与我。”
见她分开,荀贞笑道:“卿果有弘愿,终必能伸展於万夫之上。”
“何怪之有?若要怪,也只能是怪我此次来的仓猝,忘了拿钱。哈哈。”
荀贞出了督邮院,没有直接去戏志才家,而是先回到舍中脱下官袍,去掉印绶、冠带,换上了平常穿的便服,随便裹个帻巾,还是一小我也没有带,马也没骑,步行前去戏家。
儒服少年、两个麻衣青年闻言惊奇,又想要起来施礼。荀贞忙将他们拦住,笑道:“四海以内皆兄弟也。志气相投便是兄弟。我亦好博戏,与诸君恰是志气相投。万莫多礼。”戏志才也是一愣,说道:“是你前次来找我时任的督邮么?”
荀贞拿了钱返来,放在戏志才身边,陪坐在侧,旁观他们博戏。
第二更。
戏妻也有点不美意义,脸上微红,说道:“家君本日正在家温书,朋友来访,便就、便就……。”前次荀贞来,戏志才出门“探友”,此次在家“被访”,也难怪她面红。
儒服少年大喜,将剩下的最后一根博筹抢在手里,手舞足蹈:“戏君,你输了。”
荀贞答道:“承蒙府君厚爱,贞已离职西乡,现为北部督邮。”
戏志才也奇特,他这会儿才想起来问:“对了,贞之,你何时来的阳翟?不会是前次来没走吧?”荀贞任北部督邮一事,知者未几,戏志才觉得他还在西乡当有秩蔷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