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叕因攀附上了袁氏这棵大树,宦途一帆风顺,都是贫寒后辈求之不得的,举孝廉、拜尚书郎、除阳城长,一气呵成,中间连个坎都没有,别扭是充足别扭了,可却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结果:不经磨难,贫乏历练,遇见大事不免心慌意乱,六神无主,沉不住气。
“督邮是郡南人,对我们郡北不熟;县君任阳城长多年,县吏多为靠近。他便来了,又有何惧?”
魏晋时成书的《吴普本草》有“徐长卿、鬼督邮”,按《本草纲目》的解释,是是以药能专司鬼病,故名“鬼督邮”。以“鬼督邮”为异名的药甚多,“徐长卿”应是此中之一。另,又有说徐长卿无毒,石下长卿有毒;可又有说石下长卿是徐长卿中的良好者。不知孰是孰非。
这个动静真是莫名其妙。好好的日子不过,太守如何俄然想起来治郡北了?
他本名隗,后改名为叕。隗者,高大状也。叕者,短也,不敷也。
越想越有能够。
这个客人走得很急,急到国叕都还没来得及问一下他的仆人是谁。
他顿时坐不住了,急召院中小吏,命将主薄叫来。
他脸都白了,揪着胡子说道:“这,这,这可如何是好?……。”长叹短叹,“唉,唉,费郡丞离职时,我就感觉有些不妙,闻得是那荀乳虎接任,我更感觉不妙。公然,公然,我所料不错,这大祸可不就来了?”
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跟他开打趣。不过随即想到,他如何也是堂堂俸禄六百石的一县之长,谁会这么无聊?谁又会这么大胆地来戏弄他?他呆坐了半晌,摸不着脑筋,蓦地想起,这个信使对荀贞做了侧重的先容。莫非此中有深意?
国叕连连点头:“卿言甚是,卿言甚是!”放松了下来。这一放松下来,他就发明了沈容的一个弊端,改正道:“我前日接京中亲朋来信,袁公已於日前再次被天子拜为了司徒。”
“噢?这但是件大丧事!早晨要喝几杯,庆贺庆贺。”沈容挑起短眉,用力掐着髯毛,鄙陋地说道,“提及来,有好一阵子没看过君家美婢的歌舞了,非常驰念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