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陈寔是一个品德高贵、大节不亏,同时在为人处世上又不失圆融的人。他出身单微,没有根底,在处世上若不圆融,恐怕也不会能有现在的盛名。又也因为他没有根底,他又好交友朋友,汝南名流许劭曾说他“道广”,道广的意义就是朋友多。
陈寔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荀氏族中本多俊彦。我虽得二龙之信,晓得了此子之名,但是未曾见过其人,对他并不体味。阿群,你且说说,他如何让你‘奇’之了?比起荀家诸子如仲豫、休若、友若、文若、公达者如何?较之诸姓后辈,又如何?”
陈寔知非其人,晓得此人不可,干不了文学椽,就来劝谏高伦。如果换了别人,能够会对高伦说:“此人才学皆无,品德差劲,且系阉宦所荐,浑浊不堪,怎能任此师表之职?明府应常侍之托而用之,必招天下非议。何不黜免,以全令名?”如果如许说了,不管高伦会不会接管,起码自家能得一个不惧权宦、切谏主君的清名。可陈寔没有如许说,他很谅解高伦的苦处,也不肯借此邀名,他推心置要地对高伦说:“此人不宜用,而侯常侍不能违。寔乞为外署,不敷以尘明德。”
陈寔出身单微,家贫,为了糊口,幼年时作过县吏,“常给事苍头”,厥后还当过都亭佐、西门亭长。提及来,在这一点上,荀贞的入仕之路倒是和他非常类似。——早在荀贞求为亭长时,为了压服荀衢和朱敞,也的确举过陈寔年青时的经历为例子。
就像颍阴荀氏多出美女一样,许县陈氏也有本家属的特性,那就是多出长命。陈寔的祖、父皆高龄,他也是高龄,本年快八十岁了,年纪大了,打盹少,还没睡觉,穿得整整齐齐得端坐堂中。陈群的父亲陈纪陪坐在侧。等陈群诸人行过膜拜之礼后,他问道:“你们不是被府君召去,侍从行春么?如何返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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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、邴两人不但列举了本郡的名流,还捎带把华歆郡中的名流也说了一个。汉人重乡土,游学归游学,师从陈寔归师从陈寔,触及到本郡名誉之事,却不能谦善让步。
邴原说道:“原、宁郡中人杰多有,子鱼郡中亦有高士。平原王彦方,昔亦游学颍阴,师从於公,公当知其人,义德高绝。村夫有盗牛者,为牛仆人所得,乃跪地请罪,言:‘刑戮是甘,乞不使王彦方知也’,正与公村夫所言之‘宁为科罚所加,不为陈君所短’类似。以其名德,似又高过公郡诸子。”——陈寔退居乡中后,平心率物,村夫如有争讼,他老是晓譬曲直,“退无怨者”。有报酬此叹道:“宁为科罚所加,不为陈君所短”。
在太学的学习,主如果在太学交友到了李膺和陈蕃,奠定了陈寔今后成名的根本。在他学成归县后,又连续产生了两件事。通过这两件事,他终於使天下人皆知其名,天下人皆服其德。
补上蒲月十四号的。
“学问不及仲豫,清雅不如休若,雄辩不如友若,仁智不如文若,机灵不及公达。诸姓后辈至西乡,贞之曾出堂外,与诸人立院中,相与扳谈,当当时也,亦无言谈出众之处。”
陈寔须发皆白,年虽老迈,精力不错,称得上矍铄,只是耳朵有些聋了,说话声音有点大。他“噢”了一声,看了看华歆三人,笑道:“子鱼、根矩、幼安,你三人今从吾郡太守行春,见吾郡后辈,观感如何?较之汝平原、北海诸子,孰优孰劣?”
遵循规定,县令(长)不能等闲离境,待阴修行过东乡,朱敞把他们一行人送出本县后就归去了县廷,自有许县的县令在两县交界处驱逐。一起粼粼行去,到的许县县城已是夜色深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