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璋一摆手,将张任的话打断,淡淡说道:“汝刚才之言,孤已经听到,此事汝等不必再争辩,待到标兵从荆州带来动静以后,再做定论。”
法正没有发怒,抽出长剑以后,只是淡淡说道:“张任,汝欲害死主公,才是该当问斩,怎适口出大言,诬告于我?”
张任都不再说话了,明知此事不成为了,但黄权却还要再劝,这不是招二脸吗?
“人和,就更不消说了,老主公新丧,主公方才即位,益州不算很安宁,曹聚以天之名义南下,此民气所向,一定全在益州也。”
“哼。”法正冷哼一声道,“以西川气力,就算汉中不失,孟达不反,以曹聚雄师压境,我西川也只能自保罢了。而眼下,汉中失守,梓潼郡流派大开,曹聚十万雄师南下,围困我雒县,情势危急。”
张任嘲笑道:“无知之辈,曹聚雄师虽盛,但以马队为主,倒霉于攻城,而我军有雒县城池之利,两边兵力相称,此曹聚不能胜我军之一也。其二,曹聚长途作战,粮草进犯路远,不如我军雒县粮草充沛。其三,主公父子对川民有恩,民气皆附,而曹聚无端进犯益州,乃不义之师也。”
纵观黄权平生,能够总结出,他是个忠臣,却不太会说话,也就是说,他的脾气不太好,不晓得察言观色。
“如此,我军占有天时、天时与人和也,那曹军虽盛,毫不是我军之敌。再说,主公结合荆州刘表,扰厥火线,断其粮草,曹聚焉能不退兵也。然,汝等却劝主公放弃先主之基业,更是将主公送于曹聚之虎口,其心可诛。”
“再说天时,我益州的确有天险,有蜀道难,难于上彼苍之说,但是,张鲁叛变,孟达反叛,曹聚雄师已经兵临雒县之下,天险已无。雒县城池高大,易守难攻,但是,诸位莫要健忘,曹聚奉天子令,谁敢包管城中没有想投降者,一旦城门翻开,诸位觉得,雒县是否还能守得住?”
公然,刘璋见黄权还要再劝,神采大变,怒声喝道:“黄权,汝若敢再言之,立斩不赦,汝等全都退下,孤要歇一歇。”
黄权这小我,的确是益州的忠臣,这是无可厚非的。
刘备入川以后呢,对黄权也是极其重用,而在关羽被杀以后,刘备尽起西川之兵,要给关羽报仇,黄权也是尸谏,但刘备也是没听,这才招致夷陵之败,使得蜀国的国力一落千丈,成为三国当中最弱的一个。
张任见刘璋的神采公然再次踌躇起来,心下大急,仓猝说道:“主公,不成听法正谬言也,主公当顿时命令将之斩首,以正视听。”
“是故,天时、天时与人和皆不在益州,主公觉得,我军可否抗住曹聚雄师邻近也?”
然后,法正轻咳两声,淡淡说道:“天时,安在?曹聚奉立天子,而此天子乃是昔日之君,只因董卓残暴,将之废掉,但其乃正统之君,曹聚奉天之诏令南下,乃是师出驰名,天时如安在益州乎?”
刘璋听了,抬眼望向法正,眼神中模糊有暖色,明显他再次被张任的这番话给打动了。
“再说荆州刘表,不知主私有几分掌控能压服其出兵也?主公能想到刘表,曹聚亦能想到,并且,如果正所料不错,只怕曹聚使者已经先一步达到襄城也。”
说罢,法正神采一变,望着黄权,淡淡说道:“黄公衡,汝不是打动之人,又是我西川智者,如何会不知此中短长,却非要跟张任武夫一起,劝主公犯险。”
法正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笑话,张子堪,吾之言乃谬言,莫非汝之言便是真言不成?嘿,如果主公听汝之言,本日将我法正斩首,只怕待曹聚兵破雒县之时,便是主公人头落地之日,那是汝等只需跪迎曹聚,便可免遭厄运,乃至于更能够用己身之才,获得曹聚重用,却陷主公于死地,嘿,张子堪,汝等好算计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