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没有发怒,抽出长剑以后,只是淡淡说道:“张任,汝欲害死主公,才是该当问斩,怎适口出大言,诬告于我?”
“嘿。”法正插察言观色,见状心下嘲笑,淡淡说道,“如果主公不信,能够派人前去荆州刺探,再说是战是和亦不迟也。”
张任心下一惊,仓猝止住脚步,昂首向刘璋看去,却见后者的神采已经不善,正冷冷望着他,仓猝说道:“主公,末将方才之言……”
法正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笑话,张子堪,吾之言乃谬言,莫非汝之言便是真言不成?嘿,如果主公听汝之言,本日将我法正斩首,只怕待曹聚兵破雒县之时,便是主公人头落地之日,那是汝等只需跪迎曹聚,便可免遭厄运,乃至于更能够用己身之才,获得曹聚重用,却陷主公于死地,嘿,张子堪,汝等好算计也。”
刘璋一摆手,将张任的话打断,淡淡说道:“汝刚才之言,孤已经听到,此事汝等不必再争辩,待到标兵从荆州带来动静以后,再做定论。”
张任大惊,却也不敢说甚么了,只得恨恨地瞪了法正一眼,低头退下。
张任怒声道:“主公基业,也是先主所留,汝与张松非要劝主公投降那曹聚,汝这不是卖主求荣,还能是甚?”
公然,刘璋见黄权还要再劝,神采大变,怒声喝道:“黄权,汝若敢再言之,立斩不赦,汝等全都退下,孤要歇一歇。”
“人和,就更不消说了,老主公新丧,主公方才即位,益州不算很安宁,曹聚以天之名义南下,此民气所向,一定全在益州也。”
刘璋听了,抬眼望向法正,眼神中模糊有暖色,明显他再次被张任的这番话给打动了。
“是故,天时、天时与人和皆不在益州,主公觉得,我军可否抗住曹聚雄师邻近也?”
但就在这个时候,刘璋终究开口了,淡淡说道:“猖獗。”
这时候,黄权开口了,说道:“主公,法正此人必与那曹聚早有勾搭,主公不成胡涂,以免白白断送老主公之基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