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后,太史慈返来了。
刘枭站在城楼上,双手撑着女墙,望着黑漆漆的城外,眼中神采如有所思。奖惩徐盛,是因为徐盛违背军纪,必须惩罚,不然没法保护军纪。刺探徐盛的住处,是筹办去看望一番,以安抚徐盛,毕竟得考虑人,不能过分严苛。
可惜,得挨十军棍。
刘枭说道:“诗书传家,只要传承在,风骨在,精力还在,即便临时落魄,也有复起之日。公子就不错,徐家将来,定能再兴。”
徐母说道:“刘县令慧眼。徐家本是琅琊国莒县的乡中望族,家中诗书传家。只是家道中落,又有贼匪为患,才流落到北海国。只是展转到剧县,留给盛儿的也只要两箱册本了。”
他起家揖了一礼,便往外走。
太史慈略微思考,就明白了刘枭的企图。他神采恭敬,心悦诚服的拱手道:“主公睿智。”
不一会儿,透过院子中的窗户,能够看到屋子中点亮了一盏油灯。紧接着,一个背脊略微佝偻着,头发靠近灰白的妇女走出来了。她时不时的咳嗽两声,翻开门,问道:“朱紫找谁?”
“好!”
很快,太史慈拎着东西来了。
刘枭让兵士带路,一行人下了城楼,便往城熟行去。已经是夜晚,城内黑漆漆的,百姓都已经歇息。除了时不时的狗吠声,便再无其他声音。走了近两刻钟,刘枭一行人来到了狭小的冷巷中,在一处陈旧的宅子外停下。
顿了顿,刘枭又说道:“观老夫人的言行举止,并非乡间村妇,读过一些书吗?”
孔融很快就分开了。
宅子只要三间土墙,空荡荡的,没甚么物件,一看便是贫苦之家。
徐母道:“承刘县令吉言。”
有了这笔钱,两母子临时不消为生存考虑。徐母深吸了口气,她又回身朝刘枭分开的方向,揖了一礼,才谨慎翼翼的把钱收起来。
这座宅子,是土墙夯筑的。
“喏!”
徐母一听刘枭的身份后,赶紧侧身,让刘枭入内,在客堂落座。徐母给刘枭倒了一杯净水,忸捏说道:“刘县令,家中贫寒无茶,只能净水一杯,请刘县令包涵。”
徐母赶紧道:“大人,无功不受禄。您拿来的礼品,老妇人不能收。”
太史慈不晓得徐盛是将来的名将,但他附和刘枭的做法。彻夜打了徐盛十军棍,能够徐盛的心中有怨气,乃至军中的兵士,都会害怕刘枭。但徐盛回到家后,得知刘枭来看望了,就能化解徐盛心中的郁结,等动静传开后,兵士对刘枭及太史慈,便不会再有冲突。
刘枭挥手,太史慈把带来的腌肉,以及一个荷包子搁在案桌上,然后退到一旁。刘枭摆了摆手,说道:“老夫人有病在身,公子也不轻易。这是小谨慎意,请老夫人收下。”
恩威并施,方是霸道。
太史慈回身去刺探动静。
刘枭打量了徐母一眼。
“喏!”
刘枭说道:“再去取一些腌制的肉和米,再取些钱,一并带畴昔。”
武安国想开口劝说,但见刘枭态度果断,便没有再劝。毕竟,触及到太史慈治军。如果太史慈不能做到令行制止,就没法掌控剧县的军队。
刘枭道:“别拍马屁,去吧。”
“佩服!”
刘枭面带浅笑,缓缓道:“鄙人刘枭,乃是齐国广县的县令。应北海相孔融的聘请,来剧县围歼黄巾贼。彻夜巡查兵士时,得知公子纯孝,幼年持家,非常不易。公子的年纪不大,但聪明聪明,非常不错。故而连夜来访,冒昧打搅,还请老夫人包涵。”
武安国情感有些降落,下城楼分开了。至于孔融,底子没把徐盛的事儿放在心上。在孔融看来,不过是一个小兵罢了,只要刘枭不起火,只要刘枭持续抵挡黄巾贼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