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玉的?还是翡翠?玛瑙?”宓管营瞥见金玉,两眼发光。
阙恨天也是心不足悸,想这墓主竟在石椁上刻着龙纹和如此恶毒的谩骂!不谈冲犯僭越之罪,当诛九族,就说这“开者即死”的毒咒,也是足以惊心。看来,今晚的机会确切不对。前面折了三个狱吏,转头上峰清查起来,就已难以敷衍。眼下只剩两小我、一把刀,万一再碰到甚么变故,难说都能活命。他又摸了摸口袋,蜡烛已全数用完,这灯笼也支撑不了多久,现在的任务已不是开棺盗墓,而是保住性命要紧了……罢了罢了!且把这处古墓的位置记在内心,下次再找帮人来此细探吧。有念及此,他向宓管营递个眼色,抱紧布袋,寻着洞内另一处孔道,猫腰钻了出来。
磕磕碰碰逃出一段路,身后的撞击垂垂停歇,阙恨天方才缓下步点,扶住身边的山岩,哈腰连喘粗气。举灯照探,这里应是一道孔洞,能够内里那怪物个头太大,不能钻入,方得幸运捡了一命。再看身边,只剩下那位胖乎乎的宓管营,满头油汗,满脸灰土,另一名狱吏估计刚才也被黑影吞了……
阙恨天感受手腕一松,炽热顿消,但满身高低还是软绵绵,撑不起力。而他老道已在一旁翩然坐下,规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,说道:“大人啊!如果我再来迟一步,您可就要命丧鬼域啦!”
甚么环境?!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掉了魂,吓得腿脚发软,颠仆在地。
“盗书之事!”
一起风声过耳,马不断蹄穿过十里长堤,经云柱山展转奔回牢营。保卫的见是团练到了,忙开门号召,心中虽有迷惑——五人出门,为何只返来两位?却又不敢多问,自去牵马顾问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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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加可骇的是,第三日午间,一场雷暴雨不期而至,天上打下一道轰隆,不偏不倚,正巧击穿了柴房的屋顶,那些脓血尸水顺着哗哗流淌的雨水渗上天下,流进井窖、水池,来了个迅猛分散。非论人畜、家禽,凡是喝着沾着这些浑水的,不到三个时候,也都浑身化脓、肢体生硬、形同腐尸,如同中了瘟疫普通。一时候,蔡家庄邸大家自危,逃的逃,死的死,到了第五日,竟只剩下峨冠老者及四五位族人、三五个忠义仆人,移居到幻花庵的五龙老爷殿中投止,那蔡公坟场的修造工程也就此停摆,荒废数日。
“有何怪事?”
“就是给蔡家踏勘墓穴的那位道长。”
“团,团练,大,大人,”宓管营也已喘不过气,断断续续语无伦次:“险,真险!”
一阵腥风紧随身后而来,又是一声惨叫,但这步地步,谁还够胆回眼检察?都闷着头,也不管脚下跌跌撞撞,朝着洞口一起疾走!三步并作两步,方才钻入洞中,就感受脚下猛地一跳,仿佛有甚么庞大的东西撞在洞口,接着又是两下势大力沉的撞击,震下浑身碎石砂粉。
“这都是命!他们的命!命该如此!射中必定!”
“不知仙长到临营寨,所为何事?”
“呃……”倒也是!这两天阙恨天一向感受提不起力量,茶饭不思,经常干呕,因而停对方持续说。
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,浑身竟力道全失,如火烧般炽热难捱,阙恨天心中一慌,惊奇道:“你?你如何晓得?”
【第二幕】天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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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晓得!”
保不满身家性命
“快跑!”三人都忙不迭地丢掉布包,掉头往高台一侧的逃去,那边有个约一人高的洞口!
“唉……”老道长叹一声,嘲笑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大人啊!贫道看你印堂发黑,两眼无光,并且身材呈现这些异状,定是做了那件不成告人之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