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闻言眼里渐渐有了焦距,他看向孩子,“像我?”
世人纷繁后退,都不敢靠近他。
周遭仙力大散,氛围中气流颠簸极大,压抑地生不如死。
苏幕一时闭眼只觉头痛欲裂,嘴角微微溢出血来,面色惨白,额角汗湿。
胭脂闻言沉默不语,判官已然到了跟前,看着她终是叹道:“可有甚么心愿未了?”
苏幕在院里找了好久,都没有找到胭脂,面上神情越来越狰狞可怖。
苏幕看了孩子半响,忽想起阿谁来无影去无踪的灰衣人,手都微微颤抖起来,“去问问院里的人,这个孩子究竟像谁?”
“阿侧,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胭脂下了地府,慢悠悠走过鬼域路,身后鬼差一叠声干脆着,“你这一遭死得倒是洁净,一点血腥都没见,白叫我打了三百余场,苦争去接你的名头,成果半点热烈也没瞧着……”
苏幕瞳孔不住收缩,冲出屋外便拉着内里的奴婢歇斯底里道:“人呢,你把人弄那里去了!”
他忙抱着胭脂回屋去, 这么大的风她必然受不住的,她身子太弱, 花瓣落下说不定都能砸疼了她。
胭脂便也没感觉可骇,归正到头来还是一个死字,倒不如临死前摸一摸向来没见过的龙头。
“吾此下凡尝恶人之劫,以渡恶人之心,若不能悟得道心肠点,便长生入循环,万劫不复。”
您可要听一听?”
“连最根基的朴重良善都没有,你底子不配做我的弟子。”
“罢了,一会儿也是有大热烈瞧的,你在尘寰把龙子给杀了,他到现下都没有醒,龙王每日在地府游来游去,就等着你呢,一会儿必得生撕活剥了去……”
阎王爷抬手抹了一把脸,看着龙王恨不得把这老匹夫弄成串串烤了吃,丫忒是能闹,没完没了!
孙婆子一愣,不解道:“公子爷?”
屋里俄然传来一声孩童低声喃喃,苏幕恍若未闻,孙婆子抱着孩子站在外间,“公子,您另有小少爷呢,千万要保重身子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