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日头恰好,胭脂正在院子里扫地,昂首便看着丁楼烟坐在屋里的窗边不发一言地盯着她看。
自从胭脂将春闱的试题给了谢明升今后, 他就一向在信赖和思疑之间摆布盘桓, 但胭脂写给他的试题,实在太像那么回事儿了!他也顾不了那么多,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 将统统工夫都花在了这上头。
谢揽不由想起这些日子,自家公子阿谁模样就后怕不已,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提示道:“胭脂,一会儿可千万顺着公子,如果能够还是别和公子搭话,灵巧一些躲过了先。”
胭脂瞪圆了眼,望着丁楼烟说不出话来,随后,她又看了看谢明升,他正面无神采地坐在那处闻言也不睬会胭脂。
谢明升见胭脂久久不答复,还一副吞了苍蝇的恶心模样,便怒道:“如何,你还不乐意?”
胭脂端着桂花糕上得台阶,微微推开门往屋里踏去,入目标是一排珠帘,颗颗珠子串在一起古朴大气,条条垂下,随风轻晃撞荡出动听的纤细响声。
只是他常常瞥见胭脂便神情庞大, 如有所思,常常都要在内心揣摩一番她究竟是个甚么东西。
谢明升闻言不成置信地看向丁楼烟,“你一个王谢闺秀,如何说得出这类污糟话?……丁楼烟,你……实在太让我绝望!”
那目光落在她身上,直让她感觉很奥妙,可说不出那边不对,只感觉被他这般看着,浑身都不安闲起来。
胭脂:“……”
胭脂踏进几步,劈面吹来的穿堂风拂得她面前的珠帘子微微作响,胭脂的裙摆都被吹得飘荡起来,很有几分红仙登仙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