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贵妃轻笑一声,继而又问道:“那你感觉最大的受害者是谁?”暮年皱着眉头:“当然是娘娘了,此事一出,陛下心中定是恼了娘娘,可这和娘娘又有甚么干系,全部璃宫那么大,娘娘又不能到处顾及全面,何况那见风使舵、欺软怕硬的小人比比皆是,那念朱紫不得宠,偏又忍着不说,不声不响地给娘娘捅了这么大的费事。”
贤贵妃微微展开双眸,对周遭服侍的宫女叮咛道: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声音里听不出喜悲。
暮年忙点头称是。
赵念绾微微阖上双眸,有些乏力的说道:“既然收起来就算了,即使是凝妃,我们该防的还是得防。”
贤贵妃款款走进阁房,却瞧见赵念绾正吃力的从床上起来施礼,遂向暮年使了个眼色,暮年心下会心,忙上前扶起赵念绾,贤贵妃笑意盈盈的开口道:“念朱紫身子要紧,这些虚礼快免了罢。”赵念绾闻言,低着头说道:“多谢贵妃娘娘恩情。”
浅幽恼人的安胎芳香自精镂的雕花剔金炉点点充萦室内,含双端起药碗,谨慎翼翼递给赵念绾,赵念绾刚服了药,含双忙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碗,将其放在身后小宫女端着的托盘里,叮咛道:“你先退下吧。”小宫女微微屈膝,低着头退出阁房。
“明幽澜啊明幽澜,你觉得你在宫后苑和赵念绾闹了这么一出,本宫就会信赖你是无辜的麽!”贤贵妃摩挲动手上的戒指如有所思道:“暮年,替本宫打扮,一会儿和本宫去见见阿谁念朱紫。陛下这般看重这一胎子嗣,本宫该当去探视一番,替陛下分忧才是端庄。”
贤贵妃蹙了蹙眉,责备道:“你现在也是双身子的人了,本宫之前便免了你施礼,你应当更重视肚子里的皇嗣才对。”赵念绾微微点头,垂眸答道:“娘娘经验的是,嫔妾记着了。”
“小主,贤贵妃如何来了?”含双有些惊奇的问道。赵念绾蹙了蹙眉:“做模样给陛下看罢了。”
暮年闻言大惊:“娘娘的意义是她是凝妃的人?”贤贵妃唇边耻笑不改,淡淡开口道:“除了她还能是谁,本宫代掌凤印统领六宫,她明幽澜只是协理六宫,出了事,陛下天然第一个便要问责于本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