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关雎宫的路上,贤贵妃坐在肩舆上,想起方才赵念绾的举止,如有所思道:“这个念朱紫是个聪明的,偏生投了毓秀宫的门。”暮云听到贤贵妃的话,说道:“念朱紫是南华国进献的美人,听闻她之前在南华国便是名动南华的才女,也是南华国太傅的嫡女,可来了大楚,却无人在她身后做倚仗,因此投诚了凝妃。”
暮年闻言大惊:“娘娘的意义是她是凝妃的人?”贤贵妃唇边耻笑不改,淡淡开口道:“除了她还能是谁,本宫代掌凤印统领六宫,她明幽澜只是协理六宫,出了事,陛下天然第一个便要问责于本宫。”
贤贵妃嘲笑一声:“她也算是小我才,进宫一年也只被陛下招幸了两次,偏生就有了龙嗣。只可惜她没有为本宫所用。”
“贤贵妃驾到。”正说着,小寺人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。
贤贵妃轻笑一声,继而又问道:“那你感觉最大的受害者是谁?”暮年皱着眉头:“当然是娘娘了,此事一出,陛下心中定是恼了娘娘,可这和娘娘又有甚么干系,全部璃宫那么大,娘娘又不能到处顾及全面,何况那见风使舵、欺软怕硬的小人比比皆是,那念朱紫不得宠,偏又忍着不说,不声不响地给娘娘捅了这么大的费事。”
贤贵妃听了赵念绾这番话,心下非常对劲,遂笑道:“陛下对念朱紫这一胎非常看重,本宫也命尚食局并尚寝局格外关照栖云轩,念朱紫如果有甚么需求,大可遣了主子去两局领用。”
贤贵妃微微展开双眸,对周遭服侍的宫女叮咛道: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声音里听不出喜悲。
“小主,贤贵妃如何来了?”含双有些惊奇的问道。赵念绾蹙了蹙眉:“做模样给陛下看罢了。”
外头俄然传来宫女通禀的声音:“启禀小主,贤贵妃来了,这会儿刚进院门。”
贤贵妃面上温和的笑着:“日前让念朱紫受了委曲,都是本宫一时失策,叫那些欺软怕硬的主子欺负到了mm的头上,今儿个本宫特地来给你赔罪,趁便瞧瞧你这栖云轩里是否还缺些甚么。”
含双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念绾,说道:“小主,那贤贵妃会不会来抨击我们?”
“自打小主有了身孕,被封为朱紫,那些主子再也不敢欺负小主了。”含双笑道。
赵念绾忙又起家施礼:“嫔妾谢贵妃娘娘恩情。”
贤贵妃蹙了蹙眉,责备道:“你现在也是双身子的人了,本宫之前便免了你施礼,你应当更重视肚子里的皇嗣才对。”赵念绾微微点头,垂眸答道:“娘娘经验的是,嫔妾记着了。”
栖云轩内。
含双听了赵念绾的阐发,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小主说的极是。”说完,顿了顿,又道:“方才毓秀宫凝妃遣了人送来一些安胎的补品,奴婢已经收起来了。”
暮年想了想答复道:“天然是念朱紫。”
“明幽澜啊明幽澜,你觉得你在宫后苑和赵念绾闹了这么一出,本宫就会信赖你是无辜的麽!”贤贵妃摩挲动手上的戒指如有所思道:“暮年,替本宫打扮,一会儿和本宫去见见阿谁念朱紫。陛下这般看重这一胎子嗣,本宫该当去探视一番,替陛下分忧才是端庄。”
赵念绾诚惶诚恐的答道:“娘娘统领六宫,已是辛苦万分,嫔妾不能替娘娘分担半点忧愁,心中已是自责不已,不成想却还是给娘娘添了费事,又怎敢说让娘娘赔罪呢。”
“娘娘,奴婢查清楚了,念朱紫在此前并未和其他宫妃打仗过,不过在一个月前,念朱紫曾在宫后苑冲撞了凝妃,凝妃罚她在宫后苑的石子路上跪了两个时候,其间恰逢懿妃去宫后苑散心,不过据宫后苑的洒扫宫女说,懿妃只是问了念贵报酬何跪在那边,并无他言。”暮年见殿内宫女鱼贯而出后,方才上前一步哈腰在贤贵妃面前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