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仪低眉微微一笑:“凝妃娘娘安排宴会有条不紊,听闻娘娘待字闺中之时便已独揽掌家大权,现在更是可见娘娘当年主持中馈之能。有娘娘助贤贵妃娘娘协理六宫,想来贤贵妃娘娘更能轻松很多。”
“启禀陛下,懿妃娘娘虽日久吸入麝香,但所幸量并未几,待臣开副药,娘娘好生调度一两个月便可病愈。”太医陈文远微微拱手禀报导。
小宫女一惊,仓猝跪下告饶:“奴婢该死,娘娘恕罪。”
烟雨楼上垂垂无了丝竹之声,自陛下抱着懿妃回宫后,众妃嫔亦再偶然意欢庆盛宴,大略皆是在兀自思考究竟是何人会被连累进此事。
潋阳端了一个新月绣垫杌子给玉嫔,待玉嫔坐下后,潋阳才拿起刚才小宫女放下的团扇替凝妃扇风。
“恭送娘娘。”
凝妃微微展开双眸,坐起家后对执扇的小宫女叮咛道:“这里不消你服侍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小宫女忙侧身施礼仓促进了出去。
玉嫔的笑意微微有些凝在唇边,倒是凝妃仍然笑意不减:“提及闺中,当年在武英侯家的赏花宴上,本宫似是和昭仪有过一面之缘。”谈及闺中旧事,凝妃的神采似是堕入回想中,笑道:“本宫如果没记错,昭仪的长姊仿佛和穆亲王妃原还是手帕交?”
“娘娘找嫔妾来但是为了懿妃的事?”玉嫔开口道。
凝妃闻言,悄悄抚了抚云鬓间的华胜,低眉轻笑一声:“那便是本宫记差了。”言罢,素手重抬,潋阳会心上前将她扶起,凝妃懒然笑道:“坐得久了,竟是有些疲惫。本宫就先走一步了,各位姐妹莫怪。”
“就定在戌时吧,当时熳儿恰好睡下。”提及嘉阳帝姬,凝妃的神采似有一丝温和,端倪含笑,顿了顿又道,“你也一同吧。”
荣秉烨眸中忧色垂垂散去,俯身握住侧躺在榻上的苏代的手,柔声安抚道:“你放心,此事朕必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玉嫔扬起一丝笑意道:“娘娘说的极是,大师本在宫里一起服侍陛下,天然情同姐妹,本日娘娘设席接待,嫔妾倒是感觉娘娘该是最劳累的。”
玉嫔垂眸含笑:“那甘浔秋那边便由嫔妾去知会,娘娘感觉何时方为安妥?”
玉嫔欣喜的笑着施礼道:“嫔妾多谢娘娘。”
凝妃悄悄摩挲动手上的玉环,如有所思道:“当初你我便是如许想的,可却也没推测陛下未将此事交给本宫或是贤贵妃去查,而是交给了桓谙其。本宫不能走错一步,不然本宫在陛下心中多年苦心运营的模样就毁于一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