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及清心殿,盛寒放心中便如火烧了普通,生硬的说道:“是啊,娘娘这是去哪?”说完,仿佛又想到了甚么似的,悄悄用帕子掩了唇,低声道:“娘娘如果也去清心殿,那做mm的可得提示姐姐一句,懿妃现在正在清心殿里霸着陛下,娘娘还是不要去找不痛快的好。”
桓谙其摸了摸手中的玉佩,唇角牵出三分客气的笑意:“这可真是不巧,懿妃娘娘正幸亏内里,陛下便让主子出来服侍着了。盛婕妤要不还是请回吧!”说完,将手中那块质地上乘的玉佩又递回给了芳菲。
芳菲想到这里,不由担忧的看了眼盛寒安,哪知盛寒安瞥见芳菲竟怜悯的看本身,怒上心头,“啪”的一声,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甩在芳菲的脸上,只见她的脸顿时现出一个清楚的巴掌印,芳菲仓猝跪下请罪。
桓谙其忙排闼而入,低着头禀道:“回陛下,盛婕妤前来给陛下送消暑的羹汤,主子想着懿妃娘娘此时正在内里,便大胆禀了盛婕妤,哪知盛婕妤一时气极叱骂了主子,还打了她身边的宫女。主子自知自作主张了,望陛下惩罚。”
桓谙其闻言,心中暗自对劲,面上却不透露半分,沉了脸斥道:“浑说甚么!还不快去!若被陛下闻声了,细心你的皮。”阿丑晓得他徒弟只是恐吓他,遂笑着一溜烟跑掉了。
荣秉烨蹙了蹙眉头,却听苏代掩唇吃吃的笑着:“这个盛婕妤好没事理,若真替陛下着想,如此盛暑,谁送不是送呢!大总管也是辛苦,无端端遭了盛婕妤的叱骂。”桓谙其看了眼苏代,心中承情,苏代会心一笑。
荣秉烨闻言蹙着眉头道:“这个盛婕妤倒是愈发的娇纵了,你让她回宫去吧!”
盛寒安闻言,心中一喜:“此处不便利详谈,不若娘娘移步灵犀宫?”
盛寒安睨了一眼芳菲,芳菲会心,忙上前塞了一块玉佩给桓谙其,盛寒安笑意盈盈的说道:“夏季炎炎,本宫深感陛下劳累辛苦,特地做了碗荷叶粥来给陛下消消暑。劳烦大总管通传一声。”
回灵犀宫的路上,远远地便瞧见凝妃的肩舆,盛寒安上前施礼:“臣妾见过凝妃娘娘。”肩舆上的女子一袭水色云纹绉纱袍,外披丁香色披帛,三千青丝梳成飞仙髻,发间戴着海棠修翅金步摇,面庞素净非常,一双凤眼媚意天成,却又凛然生威,仪态万千,却听她慵懒答道:“盛婕妤这是打清心殿来?”
凝妃微微抬起双眸,淡淡开口道:“如此,本宫就分歧婕妤闲话了,如本日头这般晒人,婕妤还是细心些的好,如果被晒黑了,只怕更不得陛下宠嬖了。”
只见盛寒安提着裙摆莲步款款的迈上宫阶,面上挂着驯良的笑容:“日头正毒,大总管如何在外头服侍着?”
凝妃的肩舆渐渐向前行,盛寒安看着垂垂远去的凝妃,心生恨意,待他日她重获盛宠,定要这帮落井下石的小人跪在她脚边告饶。
盛寒安本日连着碰了两次钉子,神采羞恼:“臣妾恭送凝妃娘娘。”
远远地,桓谙其便瞧见盛寒安带着她的贴身宫女芳菲过来了,畴前懿妃尚未进宫之时,盛寒安的风头可与凝妃一争高低,当时她倒也是趾高气昂的,只不过现在风水轮番转,她也有低头的时候。
凝妃悄悄抚了抚发髻上的步摇,轻笑一声:“婕妤这是哪儿的话,陛下要见谁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”
桓谙其不动声色的嗤笑了一声,开口道:“懿妃娘娘也是来给陛下送消暑的羹汤的,陛下有几位娘娘顾虑,想来心下定然欣喜。待懿妃娘娘归去后,主子必然向陛下一言盛婕妤的挂念。”
再说凝妃这边,大宫女潋阳低声道:“盛婕妤竟想操纵娘娘。”凝妃懒懒的轻启朱唇:“凭她是谁,也配麽!本宫如果要用她,又何必向她开口。”潋阳垂眸低声道:“娘娘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