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妃媚眼轻睨了一眼盛寒安,心中嘲笑,这个盛寒安竟将主张打到了本身头上,到底是她蠢还是本身蠢。思及至此,凝妃勾了勾唇角,轻声笑着:“盛婕妤是想如何?”
盛寒安上前靠近凝妃,低声说道:“自打懿妃进了宫,陛下也甚少踏入娘娘的毓秀宫吧。娘娘就甘心叫那北狄的丫头独占了陛下的恩宠?”
盛寒安闻言,神采愈发的阴沉了,声色俱厉的说道:“桓谙其你算个甚么东西,本宫想见陛下,竟还被你个主子禁止,今后,本宫必向陛下言明,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。”盛寒安正在气头上,芳菲故意禁止却还是没法。那桓谙其是谁?他自小便服侍在陛下身边,且不说盛寒安,便是贤贵妃来了也还是要以礼相待于他,现在盛寒安竟开罪了他,相传桓谙其此人气度极其狭小,睚眦必报,现在盛寒安于清心殿前痛骂于他,只怕今后必定要被他抨击了。
盛寒安本日连着碰了两次钉子,神采羞恼:“臣妾恭送凝妃娘娘。”
桓谙其上前微微行了个礼,客气的笑着说道:“劳婕妤娘娘挂记。”
回灵犀宫的路上,远远地便瞧见凝妃的肩舆,盛寒安上前施礼:“臣妾见过凝妃娘娘。”肩舆上的女子一袭水色云纹绉纱袍,外披丁香色披帛,三千青丝梳成飞仙髻,发间戴着海棠修翅金步摇,面庞素净非常,一双凤眼媚意天成,却又凛然生威,仪态万千,却听她慵懒答道:“盛婕妤这是打清心殿来?”
桓谙其不动声色的嗤笑了一声,开口道:“懿妃娘娘也是来给陛下送消暑的羹汤的,陛下有几位娘娘顾虑,想来心下定然欣喜。待懿妃娘娘归去后,主子必然向陛下一言盛婕妤的挂念。”
荣秉烨蹙了蹙眉头,却听苏代掩唇吃吃的笑着:“这个盛婕妤好没事理,若真替陛下着想,如此盛暑,谁送不是送呢!大总管也是辛苦,无端端遭了盛婕妤的叱骂。”桓谙其看了眼苏代,心中承情,苏代会心一笑。
桓谙其摸了摸手中的玉佩,唇角牵出三分客气的笑意:“这可真是不巧,懿妃娘娘正幸亏内里,陛下便让主子出来服侍着了。盛婕妤要不还是请回吧!”说完,将手中那块质地上乘的玉佩又递回给了芳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