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除了端庄选秀出来的官家蜜斯,其他有很多都是宫女出身,高宗的生母原就是浣衣局的浣衣宫女,先帝有宠妃兰昭仪亦是洗脚婢出身,更别提新晋得宠的路美人了。她今晨替陛下换衣时,跌入陛下怀中,陛下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看来陛下内心是喜好她靠近的,既然如此,她成为妃嫔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。
一个懒懒的声音本身后传来,馨儿心跳一顿,忙转过甚,脸上有些镇静:“奴……奴婢不是这个意义。”
日色垂垂爬上了正中的天涯,明晃晃的日光倾洒在未央宫的青砖上,未央宫的宫女皆跪了一地。
“奴婢有一事不明,但愿娘娘见教。奴婢自打在娘娘身边服侍以来,每日勤勤奋恳,不敢有半点偷懒的心机,本日也不知为何触怒了娘娘,还望娘娘奉告,奴婢今后也好改正。”馨儿将头磕在地上,正色的说道。
馨儿身后跪着的一干宫女内心则不断地叫苦,实在她们大略也是猜到了懿妃娘娘此举之意,她们美满是被馨儿扳连了,这也便罢了,可馨儿开口诘责折颜姑姑,竟还一口一个奴婢们,生生要将她们一同拖下水。
馨儿一怔,她刚被提到懿妃身边服侍时,确切打碎了一个梅子青茶具,可当时娘娘甚么也没说,只是让她将残渣清算了一下,她为此还光荣了好久。没想到懿妃久久也不跟她算账,本日竟然又旧事重提。
苏代慵懒的站在廊下,折颜退站在她身后,她唇角半含着含笑,可流转的眸光却叫民气生寒意,“哦?不是这个意义,那又是甚么意义呢?”
“梧桐树不是甚么野鸟都能落在上头的。”苏代心中已是不耐烦再和她牵涉,遂淡淡开口道。
“本宫不管这些日子宫里产生的事给了你们多少期望,只要还想留在未央宫的,就给本宫好好收了不该有的心机。令行制止,好好做事,本宫天然不会虐待了,但如果本宫今后还看到有人存了甚么心机,就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了。”苏代脸上没有一丝神采,端庄的立在廊下,淡淡的声音不大,却传遍了全部院子,不怒自威的仪态震得跪着的宫人忙连宣称是。
“奴婢们不知何事触怒了娘娘,娘娘罚奴婢们跪在殿前,奴婢们不敢有贰言,可娘娘也该将奴婢们的错处奉告奴婢才是,不然今后奴婢就算是想改正也不知从何改起。”冗长的罚跪终究耗损掉了馨儿的耐烦,她扬起酸涩的脖颈,抬眸正视折颜凌然的双眸,扬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