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汝宁没有遭到一点影响,笑着朝荣秉烨跑去:“父皇。”
一时候,殿中世人忙起家施礼,荣秉烨蹙着眉道:“汝宁帝姬身边服侍的都是甚么人!竟是将这等肮脏的说话说给帝姬!看来汝宁宫里的人要好好清理一番了。”
凝妃微微挑眉,唇角勾了一抹含笑,毫不在乎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悄悄拨弄着杯盖。
“汝宁!”
太子和太子妃的仪舆在祭坛前停下,顿时有司礼寺人高唱:“太子殿下、太子妃娘娘到。”
她这一席话说的在场人皆不敢接话,只得佯装不在乎的做起了本身的事情。
荣秉烨神采不耐的开口道:“好了你也别哭了。”
荣笙握着盛嫣然的手缓缓穿过游廊,唇角噙着淡淡宠溺的笑意,一起行至仪舆前。
贤贵妃见状,顾恤的看着庄妃:“辛夷身子孱羸,还是早些归去歇着吧。”
一套大礼下来,庄妃染着红脂的唇色竟垂垂惨白了起来,手执锦帕掩唇低咳不已,江宓在侧悄悄拍着她的后背,庄妃有力的摆了摆手:“老弊端了,累不得,动不得。”
荣秉烨心中虽还恼着,却还是抱起了汝宁,柔声道:“今后不成再说这类话,闻声了没?”(未完待续。)
“我并没有夸你。”汝宁唇角扬起一丝耻笑,挖苦道:“不过你是该赧然,用这类手腕来吸引父皇的重视,实属轻贱。”
祭台左边立着后宫妃嫔和命妇,右边则是文武百官,二人站定后,只听寺人宣读圣旨,接着便是连续串的祭奠典礼,皆由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祭司完成。除厄、消灾、赐福、祭歌吟唱与跳舞,两人站在祭台前,约一个时候。
为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单手负于身后,眸光明朗,仿佛一名谪仙公子,只可惜他站不了多时便已是气喘吁吁,肤色白净的不天然,浑身皆是浓浓的药味,这想来便是文昭仪所出的二皇子荣琅了。
帝姬只来了四位,汝宁帝姬、嘉阳帝姬、临川帝姬和宜清帝姬,别离是先皇后、凝妃、玉嫔、欣嫔所出,剩下的两位淳和帝姬、尧安帝姬皆尚在襁褓,未曾露面。
苏代眸色微微一顿,旋即缓缓放动手中的茶盏,朝盛嫣然望去,是她错了,她本来觉得盛嫣然是真正的大师闺秀,不工于心计,可先下看来,盛嫣然的城府不会比魏姝要浅,想到这里,她低眸轻笑,东宫将来只怕不会比璃宫承平了。
路美人低着头双眸含泪,兀自低泣。
另一个皇子只要七八岁大,恰是天真敬爱的时候,苏代不由想起了胥珩,这是贤贵妃所出的三皇子荣怀。
“我从未见过我的母后,明天见了你,我也大略能设想出母后的长相。”汝宁缓缓走到路美人身边,声音里听不出情感。
庄妃体力早便耗尽了,闻声这话,也不推委,起家对着贤贵妃和盛嫣然屈膝行了一礼:“贵妃娘娘顾恤,臣妾先行辞职。”
几位皇子帝姬给盛嫣然行了礼,盛嫣然笑着给了每人一些小礼品,嘉阳帝姬一行完礼,便笑着扑到了凝妃的怀中撒娇。
跟着汝宁垂垂的逼近,路美人只感觉浑身发寒,面前的帝姬清楚只要十岁,可身上的气势竟是比成人还要震慑。
盛嫣然神采无不体贴的望着庄妃,柔声道:“庄妃娘娘劳累了。”
祭礼结束后,阖宫妃嫔前去关雎宫拜见太子妃。
到了关雎宫,六宫从一品以下的妃嫔皆膜拜拜见了太子妃,妃嫔垂垂坐定,盛嫣然悄悄礼了礼腰间的宫绦,款款坐在贤贵妃的动手边,苏代刚端起茶盏,只听凝妃微微一笑道:“这太子妃向来是璃宫里最高贵的人,位份乃是从一品,也幸亏贵妃娘娘是正一品,相称于侧后了,不然这刚才的施礼可如何论才好?”说完,凝妃兀自掩了唇吃吃的笑着,正一品又如何?侧后终归不是正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