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妃走后不久,只听外头走进一个小宫女禀报导:“启禀娘娘,二皇子、三皇子和诸位帝姬在内里求见。”
盛嫣然被人扶着下了仪舆,端方肃容,双手重端在身前,嘴角凝着得体的浅笑,荣笙上前握住她的手,二人被人领到祭奠的案几前。
路美人喏喏的低下了头,细声细气的说道:“嫔妾不敢当。”
她这一席话说的在场人皆不敢接话,只得佯装不在乎的做起了本身的事情。
“帝姬谬赞了,嫔妾实在赧然。”路美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汝宁的视野。
接着便是命妇们拜见太子妃的朝贺礼,盛嫣然一袭太子妃正装,眉眼间是端庄的笑意,当真是一副国母之态。
未几时,只见外头缓缓走进一列皇子帝姬,这不是苏代第一次见他们,倒是苏代第一次这般近间隔打量他们。
几位皇子帝姬给盛嫣然行了礼,盛嫣然笑着给了每人一些小礼品,嘉阳帝姬一行完礼,便笑着扑到了凝妃的怀中撒娇。
他缓缓松开握着她的手,柔声叮咛道:“不消过分严峻。”盛嫣然浅笑着点了点头,一旁候着的宫人眉眼皆含了笑瞧着这对新婚燕尔的人,但是唯她晓得,他唇角凝着的笑意不及眼底。
祭台左边立着后宫妃嫔和命妇,右边则是文武百官,二人站定后,只听寺人宣读圣旨,接着便是连续串的祭奠典礼,皆由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祭司完成。除厄、消灾、赐福、祭歌吟唱与跳舞,两人站在祭台前,约一个时候。
一套大礼下来,庄妃染着红脂的唇色竟垂垂惨白了起来,手执锦帕掩唇低咳不已,江宓在侧悄悄拍着她的后背,庄妃有力的摆了摆手:“老弊端了,累不得,动不得。”
“汝宁!”
苏代站在祭台左边,淡淡凝睇着将来母范天下的女子,盛嫣然确切比魏姝更合适当太子妃,魏姝心机重,恐怕难以容人。
苏代眸色微微一顿,旋即缓缓放动手中的茶盏,朝盛嫣然望去,是她错了,她本来觉得盛嫣然是真正的大师闺秀,不工于心计,可先下看来,盛嫣然的城府不会比魏姝要浅,想到这里,她低眸轻笑,东宫将来只怕不会比璃宫承平了。
跟着汝宁垂垂的逼近,路美人只感觉浑身发寒,面前的帝姬清楚只要十岁,可身上的气势竟是比成人还要震慑。
凝妃微微挑眉,唇角勾了一抹含笑,毫不在乎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悄悄拨弄着杯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