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傻了。
迷谷夙来聪明,想来已将墨渊的仙体承回炎华洞中,但却不知他放的阿谁姿式是不是墨渊一贯入眠的姿式。我不大放心,待要翻开被子起家去看看。
夜华将一番震得我天灵盖发麻的猛话放完,却并不见走,只将我搀着躺下,四个被角捂严实。我虽受了重伤,也不见得衰弱至此,连躺一躺这等简便行动也做不妥当。但看他神采凄然,我不便火上浇油,只能冷静受了。
他没理我,又道:“我做这些并不因你同我有婚约。我来青丘住也并不因阿离想你。”
他僵了僵,昂首望我,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了闪。
我有些发蒙,方才我那一番话,皆是说给毕方听,与他却没甚么干系。我是至心还是不至心,显见得该毕方来问才更合宜。
我梦见了墨渊。
夜华神采乌青地站在门口,手中一碗汤药,正腾腾地冒着热气。我茫然中还能感慨一番,报恩段子蓦地变风格月段子,这出戏真是一出不落俗套的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