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他们发楞的间隙,我将小糯米团子往美人靠上一甩,丢盔弃甲,逃之夭夭。
我拉着糯米团子站在园门口,不堪唏嘘。
我实在看不下去,对着他嘿然一笑道:“小仙实在是夜华君失散多年的亲mm,现在在折颜上神处当差。”
想到这一层,手上软和和的小糯米团子顿时成了个烫手的山芋。
东海水君转过甚来,赔起一张笑容,双眼却仍直勾勾地望着我与夜华相握的那双手:“君上,仙使,火线便是大殿了。”
我勉强打起精力,便见一众舞姬袅袅娜娜入得殿来,手中都握了绢扇,穿得甚是风凉。我心下猎奇,此番又不是东海水君做寿,一个小娃娃的满月宴,还要歌舞扫兴?
我仓促迈出大殿。现在眼目下,快点找到糯米团子的爹,将糯米团子还归去是端庄。
糯米团子看我一眼,吭吭哧哧:“认是认得。”却又立即摆手果断态度,“不过本天孙与她不熟。”说完又偷觑一眼他的父君。
我摸了摸面皮,打了个干哈哈:“有吗?”
我委实敬佩夜华君的胆色,这些恩仇情仇宫廷旧事,他竟一点也不瞒着小糯米团子,倒不怕给他这儿子酿用心机暗影。
倘若不幸,让本上神一举猜中,他此番的确是在园中会才子,那夜华君,本日来搅你姻缘,乃是为了你儿子的心机健全,却怪不得我了。
我哑然。夜华与我虽有婚约,却不过初了解,实难谈得上甚么在乎不在乎。
本上神此番,狼狈。
我从速赔了笑容来抱他:“我既是你娘亲,便毫不会不要你。”
夜华眼睛眯了一眯,超出糯米团子盯着我。
其次是声音,声音必得缥缈,对那事主就一句话:“这回这个我看着甚好,倘若夫君喜好,便将她收了吧,我也多一个mm。”此乃以退为进。
他包了一包泪,指着我:“娘亲这不在乎的模样,是不是已心有所属,不要阿离和父君了?”
小主子遥遥一指,便指向了路绝顶的东海水晶宫后花圃。
夜华干脆靠在一旁亭柱子上听我胡扯。
我顿觉空虚,夜华活到现在,也不过五万来岁,就惹出这很多的情债,委实是小我才。
宴到一半,我已毫无兴趣,只想快快吃完这顿饭,好早些回狐狸洞。
我大感头痛,为了不使他绝望,只得做出一副甜美样,咬牙切齿道:“你父君是我的心我的肝儿,我的宝贝甜美饯儿,我又怎会不要他。”
东海水君此时倒是活络,发觉我的目光,咳嗽一声难堪一笑道:“恰是舍妹。”又上前一步到小糯米团子身边:“小天孙竟认得舍妹?”
夜华转过甚来看我,似笑非笑:“仙使何故满脸绝望之色?”
我不太小小撒一个谎,这谎多数还是为了保护他生的那只糯米团子,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却恰好要来与我作对,委实气人。
瞟了一眼身边的夜华,他亦是百无聊赖。
我眼一闭心一横:“死相啦,你不是早晓得吗,却偏要人家说出来,真是坏死了。”
那金雕玉砌的殿门已近在面前,本上神的头,现在有些模糊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