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田婉望向杨淑妃时,她也正望向田婉,两人的目光一对上,杨淑妃仿佛微微怔了怔,随即将眼睛转了开去,说道:“那金创药如何还没拿来?”
“淑妃娘娘,如许就行了吗?”田婉抬开端,却瞥见杨淑妃正盯着本身,眼神发楞,神情似有些怔忡。
“多亏了陛下为保成夫人庆寿,我们才有机遇交友呢。”杨竹欣笑道。
田婉笑了笑,说道:“幸亏淑妃娘娘这里备着有金创药,不然我还得叫人到内里买去呢。”
“不怕。”杨淑妃看着田婉那如同白玉普通的双手,笑道,“我年纪大了,又不嫁人,也不讲究这么多了。田女人你可还小呢,如果被抓一起,这手伤了,可就欠都雅了。小女人,不都爱美吗?你瞧这双手,这么美,我可舍不得让你受伤。”
“田女人,吴女人!”杨竹欣追上来,一手挽着田婉,一手挽着吴落梅,凑在两人耳说道,“别忘了我们早晨的商定啊!”
“行。”杨淑妃笑道,“那我抓住猫,你先帮着往它伤口上涂药吧。”说罢,她已经把猫抓抱在了怀里。那猫仿佛晓得这是在为它治病,靠在杨淑妃怀里动也不动。
正在这时,杨淑妃又抬起眼望了望她,然后轻声唤道:“田女人。”
他皱着眉头,指着她的衣裳,问道:“那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?”
“就算迷路也不怕。”吴落梅也笑着说道,“淑妃娘娘叫了人送我们呢。”
杨竹欣将面上的泪水拭干,哑声说道:“田女人,吴女人,我今晚想到远目湖放河灯,托这河灯寄去我对亡母的思念。可我又怕姑母悲伤,不敢让她陪我去。不知两位女人可不足暇陪我一道去?”说到这里,杨竹欣停下脚,抬起波光粼粼的双眸,等候地望着二人。
看杨淑妃挽起袖子,筹办亲手为小猫包扎伤口。田婉有些过意不去,从速上前说道:“淑妃娘娘,让我来吧。这猫性子野,谨慎它挠你。”
“如何还要到内里去买?”杨淑妃转过脸来,讶然道,“找太医就行了呀。”
杨淑妃微微一顿,说道:“这些活儿,你没做过。我之前常帮颍儿包伤口,还是我来吧。你如果感觉过意不去,就帮我打个动手,递递东西甚么的吧。”
“你能找到回怡和院的路?”他抬了抬眼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杨淑妃想了想,仿佛有些不放心,又说道:“如果田女人不会为它包扎,能够抱它来我这里,我替它换药。”
“不会的,它可温驯了。”说着田婉在小猫头上抚了抚。它半眯着眼,一脸很享用的模样。
吴落梅晓得萧颍从未重视过本身,心头不由一沉,面色也有些发白。
杨竹欣一听,大喜道:“多谢两位女人相陪。那今晚戌时前,我与颍哥哥来怡和院来叫二位女人。”
闻言,杨淑妃微微一怔,随即自嘲般地一笑,自言自语道:“也是,当时他才那么点大,那人如何能够会是你?看来,真是我认错了。”
田婉微微一踌躇,随即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“多谢殿下体贴。”田婉笑着点了点头,又说道,“对了,我们也该归去了,就不打搅殿下与杨女人了。”
对于田婉与吴落梅的俄然到访,杨淑妃固然感受有些不测,但还是热忱地欢迎了二人。看田婉一向抱着小猫,有些辛苦,她又叫人拿了一个竹篮过来,在内里垫了些棉布,又从田婉怀里将小猫抱过来,悄悄放到了竹篮里,然后对着田婉说道:“如许,它会感受舒畅一些,田女人你也不消老抱着它这么累。”
“行。”吴落梅应道。
说罢,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。本来的陌生,因这一笑,也渐渐散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