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。本来的陌生,因这一笑,也渐渐散了开去。
她笑了笑,解释道:“哦,这不是我的血。”说着她指了指吴落梅提在手中的竹篮,说道,“这只小猫受了伤,先前我抱它的时候,它身上的血不谨慎擦到我身上了。”
吴落梅一听萧颍要去,心头一动。如果能借此机遇靠近萧颍,那当然好。因而,她微微一沉吟,对着杨竹欣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,我们就陪你一起吧。”说罢,她转过望着田婉,问道,“你说,好不好,阿洛?”
田婉低下头,这才发明本身袄子上有一块手指头那般大小的淡淡血痕,不细心看都看不太出来。这应当是先前抱猫时,不谨慎擦上去的。
闻言,杨竹欣仿佛怔了怔,然后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世上最怕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,保成夫人只是陛下乳母,陛下都待她如此情深,我那早逝母亲……我,我现在都记不得她甚么模样了。”说到这里,杨竹欣低下头,拭着眼角。
“不怕。”杨淑妃看着田婉那如同白玉普通的双手,笑道,“我年纪大了,又不嫁人,也不讲究这么多了。田女人你可还小呢,如果被抓一起,这手伤了,可就欠都雅了。小女人,不都爱美吗?你瞧这双手,这么美,我可舍不得让你受伤。”
见田婉如此模样,萧颍微微一怔,随即笑了笑,说道:“还是谨慎点好。”
“多谢淑妃娘娘。”田婉忙向杨淑妃伸谢。
正在这时,宫人拿了伤药进屋来。杨淑妃把药留下,便让宫人出去了。
“田女人,吴女人!”杨竹欣追上来,一手挽着田婉,一手挽着吴落梅,凑在两人耳说道,“别忘了我们早晨的商定啊!”
见此景象,田婉心头有些奇特,又唤了她一声:“淑妃娘娘,行了吗?”
田婉微微一踌躇,随即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“不会的,它可温驯了。”说着田婉在小猫头上抚了抚。它半眯着眼,一脸很享用的模样。
“是啊。”吴落梅点头附和,“保成夫人真是好福分,家中儿孙合座,另有陛下如此待她。”
杨竹欣将面上的泪水拭干,哑声说道:“田女人,吴女人,我今晚想到远目湖放河灯,托这河灯寄去我对亡母的思念。可我又怕姑母悲伤,不敢让她陪我去。不知两位女人可不足暇陪我一道去?”说到这里,杨竹欣停下脚,抬起波光粼粼的双眸,等候地望着二人。
听到杨淑妃提及萧颍经常受伤,田婉只感觉本身心一紧,正欲开口问个究竟,便听到吴落梅在一旁问道:“淑妃娘娘,庐陵王如何会经常受伤啊?”
看着吴落梅提起“庐陵王”三字时,面上似有些娇羞。杨竹欣微微一愣,像是明白了甚么。她眸子子悄悄一转,随即叹了一口气道:“颍哥哥当然要陪我去,不过,我与他孤男寡女,早晨出去,怕会惹人闲话,以是才请二位女人作陪。”
田婉与吴落梅双双应了一声好,然后又向杨淑妃行了一礼。吴落梅提上竹篮,两人便欲出门。
待他走近,田婉对着他行了一礼:“三殿下,有礼了。”
“一个竹篮,又不值钱,客气甚么?”杨淑妃笑着说道,“我派今后有空,欢迎两位女人随时过来做客。”
对于田婉与吴落梅的俄然到访,杨淑妃固然感受有些不测,但还是热忱地欢迎了二人。看田婉一向抱着小猫,有些辛苦,她又叫人拿了一个竹篮过来,在内里垫了些棉布,又从田婉怀里将小猫抱过来,悄悄放到了竹篮里,然后对着田婉说道:“如许,它会感受舒畅一些,田女人你也不消老抱着它这么累。”
“多谢淑妃娘娘,那田婉便不跟你客气了。”田婉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