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禾苏踌躇了半晌,然后点头说道:“那好,禾苏统统都听端伯的。接下来,我们又该如何做?”
端伯从腰间取出先前青衣少女给他的珍珠,摊到手掌心中,递到禾苏面前,说道:“你看,这珍珠就是先前那两个女子给我的茶钱。”
看着两个窈窕的背影渐渐向远处拜别,只听一个男人问道:“这两个女人但是大家间来的?”
少女愣了一下,问道:“那你们这里要收甚么?”
听到这话,禾苏一愣,随即眉头悄悄皱起,说道:“如何又与纯钧公子有关?”
老者眼中微光一闪,然后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行!不过这珍珠甚为贵重,用来付茶钱可惜了。”
离船埠不远处,是一间茶寮,有一些不知是狐是妖所变幻的人在此歇脚饮茶。茶寮的仆人是一个眉须斑白的老者,看起来慈眉善目。现在,他正半佝偻着身子为客人掺茶倒水。
“是,端伯。”陆平忙点了点头。
固然灌灌与赤鱬在世人眼中是如此奇异,不过,尘寰之人来不了青邱,洲上的仙怪们拿它们也无用,是以,它们在青邱的日子也算安乐。
听到端伯如此说,禾苏默了半晌,然后说道:“禾苏晓得了。”
听到“白鹤山”三个字,老者面色微微一变。转眼,他的脸又规复常色,然后笑着说道:“女人出门直上大道,可一向往东,走到一叫做琴台的镇子,那白鹤山就在琴台镇南边十里以外。”
禾苏一脸不解地望着端伯,说道:“珍珠四海皆有,何故从中看出这两女子就来自南海?”
“如果女人没有我们青邱的玉币,用本身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来抵也行。”老者浅笑着说道。
那青衣少女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老伯,你这里可有元阳茶?”
船靠了岸,青衣少女上前扶着白衣少女,两人轻声扳谈了几句,然后便下了船,向着茶寮渐渐走了过来。
渐渐地,那船驶近了,从船舱里走出两位妙龄女子,别离着白衣和青衣。走在火线的一名,上身着雪色冰蚕快意云纹衫,下身着月色龙绡轻罗百合裙,面上虽不施粉黛,倒是肤比凝脂,眉若远山,眸似星斗,琼鼻樱唇。在她右眼下方,有一粒小小的水滴样的红痣,缀在她胜雪的肌肤上,却涓滴无损她的仙颜,更加她添了几分姿韵。就算是在青邱这尽是狐仙狐精的处所,也难有女子的面貌及得上这白衣少女。因此,正在茶寮里饮茶几位年青男人,瞥见这白衣少女,皆被吸引畴昔,乃至连举到唇边的茶水都忘了饮下。只要那掺茶的老者模样淡然,仿佛从未向那船上看去。
听了端伯的话,禾苏先是一愣,随即问道:“何故见得?”
这叶俄然呈现在海上的小舟,立即引发了茶客们的重视。要晓得,对凡人来讲,是看不见青邱的,就算是驾船从青邱颠末,在他们的眼中,瞥见的也只是苍茫一片的大海。并且,凡人的航路如果要颠末青邱,会有一阵海风,将他们的船吹离航向,故而,在青邱周遭百里的海中,是看不到外来的船只的,是以,对这俄然呈现的访客,茶客们明显非常猎奇,纷繁抬起家,引颈向海上望去。
两人遂出了茶寮,按老者所指的路,往东边走去。
“不管这沁姝公主来青邱意欲何为,我们若要坏了她与纯钧公子的婚事,这便是大好的机遇。”端伯说道。
“可她们一登陆就向我探听白鹤山的地点,而纯钧公子此时,人就在白鹤山中。”端伯说道。
端伯又转过脸看了远去的白衣少女主仆一眼,然后走到柜台边,将茶壶放下,拿起柜上的布巾擦了擦手,这才走到后门处,掀起布帘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