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多谢老伯。”白衣少女浅笑道。
老者转过脸来,对着白衣少女问道:“女人,可另有事?”
九州以外,有四海。四海当中,有十洲。
两人遂出了茶寮,按老者所指的路,往东边走去。
“禾苏,你我的命都是辰溪公子救的,现在,是我们酬谢他的时候了。”端伯双目灼灼地望着禾苏。
“可她们身上带的是人间的铜钱啊!”
禾苏嘿嘿一笑,说道:“端伯你呼唤我,禾苏焉有不速之理?”
端伯笑了笑,说道:“那好,我们说闲事吧。”
此鸟便是青邱独占的灌灌鸟。
听到“白鹤山”三个字,老者面色微微一变。转眼,他的脸又规复常色,然后笑着说道:“女人出门直上大道,可一向往东,走到一叫做琴台的镇子,那白鹤山就在琴台镇南边十里以外。”
“无事。”白衣女子仿佛也不如何在乎,轻声说道,“那便来杯碧青茶吧。”
“去吧。”端伯挥了挥手。
看着两个窈窕的背影渐渐向远处拜别,只听一个男人问道:“这两个女人但是大家间来的?”
“人间的女人如何能够突破结界来到青邱啊?”
“端伯,我们如许做,会不会有失刻薄?”禾苏内心还是有些忐忑。
老者半弯着腰走了过来,瞟了一眼青衣少女掌中的铜钱,说道:“女人,我们青邱不收尘寰的铜钱。”
端伯从腰间取出先前青衣少女给他的珍珠,摊到手掌心中,递到禾苏面前,说道:“你看,这珍珠就是先前那两个女子给我的茶钱。”
这叶俄然呈现在海上的小舟,立即引发了茶客们的重视。要晓得,对凡人来讲,是看不见青邱的,就算是驾船从青邱颠末,在他们的眼中,瞥见的也只是苍茫一片的大海。并且,凡人的航路如果要颠末青邱,会有一阵海风,将他们的船吹离航向,故而,在青邱周遭百里的海中,是看不到外来的船只的,是以,对这俄然呈现的访客,茶客们明显非常猎奇,纷繁抬起家,引颈向海上望去。
禾苏一听,正颜道:“不知端伯叫我出来,到底有何事?”
本来另有几分喧闹的茶寮,在这主仆二人过来以后,一下变得温馨下来。男人自不消说,眼睛都盯在这白衣少女身上,仿佛拔都拔不出来了,而女子们的目光也一样被她所吸引,眼中或是惊羡,或是妒忌,或是赞叹。
“老伯,请等一下!”白衣少女叫住老者。
“这,或许只是刚巧吧。”禾苏抬开端,看着端伯,说道,“说不定这两位女人真去白鹤山有其他事呢?那山中又不是只要纯钧公子一人在。”
“刚才,青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,我想此事应当与纯钧公子有关。”端伯说道。
固然灌灌与赤鱬在世人眼中是如此奇异,不过,尘寰之人来不了青邱,洲上的仙怪们拿它们也无用,是以,它们在青邱的日子也算安乐。
“可这沁姝公主毕竟是龙女,我们如此做,会不会引南海龙王起火?”禾苏有些惊骇。
“凫涓。”白衣少女站起家来,打断了青衣少女的话,“时候不早了,给了茶钱,我们就走吧。”
“引得南海龙王起火,那也是钩衡一人之事,不要说与纯钧公子无关,就连你我二人,也牵涉不出来。”
禾苏又向端伯行了一礼,随即转过身,双手一展,又变成一只灌灌鸟,飞出了竹林,向着东面的白鹤山而去。
“那,就算来的是沁姝公主,她这时候来青邱,所为何事啊?”禾苏抬起眼,望着端伯。
不过,这两位女人并未久坐,饮完了杯中的茶水,未叫续杯,青衣少女便从腰间摸了几粒铜板叫老者付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