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伯又转过脸看了远去的白衣少女主仆一眼,然后走到柜台边,将茶壶放下,拿起柜上的布巾擦了擦手,这才走到后门处,掀起布帘走了出去。
青衣少女回过甚去,看了白衣少女一眼,见后者悄悄点了点头,遂从腰间摸出一粒珍珠,递给老者道:“老伯,您看这珠子能行吗?”
“不管这沁姝公主来青邱意欲何为,我们若要坏了她与纯钧公子的婚事,这便是大好的机遇。”端伯说道。
本来另有几分喧闹的茶寮,在这主仆二人过来以后,一下变得温馨下来。男人自不消说,眼睛都盯在这白衣少女身上,仿佛拔都拔不出来了,而女子们的目光也一样被她所吸引,眼中或是惊羡,或是妒忌,或是赞叹。
“禾苏,你我的命都是辰溪公子救的,现在,是我们酬谢他的时候了。”端伯双目灼灼地望着禾苏。
“去吧。”端伯挥了挥手。
端伯面上甚为安静,对着禾苏淡然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本日倒来得挺快。”
端伯从腰间取出先前青衣少女给他的珍珠,摊到手掌心中,递到禾苏面前,说道:“你看,这珍珠就是先前那两个女子给我的茶钱。”
船靠了岸,青衣少女上前扶着白衣少女,两人轻声扳谈了几句,然后便下了船,向着茶寮渐渐走了过来。
老者半弯着腰走了过来,瞟了一眼青衣少女掌中的铜钱,说道:“女人,我们青邱不收尘寰的铜钱。”
固然灌灌与赤鱬在世人眼中是如此奇异,不过,尘寰之人来不了青邱,洲上的仙怪们拿它们也无用,是以,它们在青邱的日子也算安乐。
“凫涓。”白衣少女站起家来,打断了青衣少女的话,“时候不早了,给了茶钱,我们就走吧。”
“无事。”白衣女子仿佛也不如何在乎,轻声说道,“那便来杯碧青茶吧。”
“哪有如此刚巧之事?”端伯摇了点头,说道,“这青邱多可贵来一外人,你又不是不晓得。天帝才下诏将纯钧公子与沁姝公主赐婚,这才一天,便从南海就来了两个年青貌美的女人,此中一名女人面貌气度我还未见过有人能出其右的,其出身定然不凡,应当便是那沁姝公主。她们登陆以后,便直奔白鹤山而去,这不是为了纯钧公子而来的,还会是为何?”
渐渐地,那船驶近了,从船舱里走出两位妙龄女子,别离着白衣和青衣。走在火线的一名,上身着雪色冰蚕快意云纹衫,下身着月色龙绡轻罗百合裙,面上虽不施粉黛,倒是肤比凝脂,眉若远山,眸似星斗,琼鼻樱唇。在她右眼下方,有一粒小小的水滴样的红痣,缀在她胜雪的肌肤上,却涓滴无损她的仙颜,更加她添了几分姿韵。就算是在青邱这尽是狐仙狐精的处所,也难有女子的面貌及得上这白衣少女。因此,正在茶寮里饮茶几位年青男人,瞥见这白衣少女,皆被吸引畴昔,乃至连举到唇边的茶水都忘了饮下。只要那掺茶的老者模样淡然,仿佛从未向那船上看去。
闻言,青衣少女面色微微有些绝望,然后转过脸,对着白衣女子说道:“女人,没有元阳茶呢。如何办?”
“端伯,我们如许做,会不会有失刻薄?”禾苏内心还是有些忐忑。
“老伯,我想探听一下,此去白鹤山该如何行走?”白衣少女问道。
两位少女进了茶寮,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了下来。
闻言,禾苏踌躇了半晌,然后点头说道:“那好,禾苏统统都听端伯的。接下来,我们又该如何做?”
禾苏一听,正颜道:“不知端伯叫我出来,到底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