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看檀卷的不是大人,倒是公孙先生。韩爷未进东间之先,他已溜了出来,却推徐爷,又恐徐爷将他抱住,见他赤着双足,没何如才咬了他一口,徐爷这才醒了。因韩二爷摔脱追将出去,他却颠仆得快当,爬起来得剪绝,随后也就呱咭、呱咭追了出来。
又闻声有人叫道:“邓大哥!邓大哥!你跑尽管跑,谨慎着暗器呀!”这句话倒是沈仲元奉告韩彰防着邓车的铁弹,不想提示了韩彰,暗道:“是呀!我已离他不远,何不消暗器打他呢?这个朋友真是旁观者清。”想罢,左手一撑,将弩箭上上,把头一低,手往前一点,这边噌,那边拍,又听嗳呀。韩二爷已知贼人着伤,更不肯舍。谁知邓车肩头之上中了弩箭,感觉背后发麻,俄然心内一阵恶心,暗说:“不好!此物必是有毒。”又跑了一二里之遥,心内发乱,头晕目炫,翻筋斗栽倒在地。韩二爷已知药性发作,贼人昏晕畴昔,脚下也就渐渐的走了。
且说卢方回到屋内,与三个义弟说道:“愚兄有一事与三位贤弟商讨。想五弟不幸遭此苛虐,莫非他的骨殖就搁在九截松五峰岭不成?劣兄意欲将他骨殖取来,送回客籍。不知众位贤弟意下如何?”三人听了,同声道:“合法如此,我等也是这等想。”只见徐庆道:“小弟告别了。”卢方道:“三弟那里去?”徐庆道:“小弟盗老五的骨殖去。”卢方赶紧点头,道:“三弟去不得。”韩彰道:“三弟太鲁莽了。就去,也要大师商讨明白,当如何去法。”蒋平道:“据小弟想来,襄阳王既将骨殖托付钟雄,钟雄必是加意戍守。事情若不预感,恐到了临期有了疏虞,反为不美。”卢方点头,道:“四弟所论甚是。当如何去法呢?”蒋平道:“大哥身材有些不爽,能够不去,叫二哥替你老去。三哥心急性躁,此事非冲锋兵戈可比,莫若小弟替三哥去。大哥在家也不孤单,就是我与二哥同去,也有帮忙。大哥想想如何?”卢方道:“很好,就如许罢。”徐庆瞅了蒋平一眼,也不言语。只见伴当拿了杯箸放下,弟兄四人就坐。卢方又问:“二位贤弟几时起家?”蒋平道:“此事不必仓猝,后日起家也不为迟。”商讨已毕,喝酒用饭。
且说襄阳王赵爵因见回文上有了印信,诘问邓车。邓车说:“必是送印之人舞弊。”奸王立即将雷英唤来,问道:“前次将印好好交代拜托于你,你送往那里去了?”雷英道:“小臣奉千岁密旨,将印信谨慎在乎撂在顺水泉内;并见此泉水势澎湃,寒气凛冽。王爷因何诘问?”奸霸道:“你既将印信撂在泉内,为何本日回文仍有印信?”说罢,将回文扔下。雷英无法,从地下拾起一看,果见印信光亮,毫无错谬,惊得无言可答。奸王大怒,道:“现在有人扳你送印作弊,快快与我据实说来!”雷英道:“小臣实实将印送到顺水泉内,如何擅敢作弊?叨教千岁,是谁说来?”奸霸道:“方才邓车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