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次日,智爷又嘱陆、鲁二人派邃密渔户数名,以捕鱼为由,前到湖中密查,这里世人便筹议如何收伏钟雄之计。智化道:“如何能够身临其境,将水寨内看望明白,方好行事。似这等望风捕影,实在难以预感。现在且筹议盗五弟的骨殖要紧。”正在群情,只见数名渔户返来,禀道:“探得钟雄那边因不见了徐爷,各处搜索,方知杀死喽兵二名,已知有人暗到湖中。现在各处添兵戍守,并且将五峰岭的喽兵俱各调归去了。”智化听了,满心欢乐,道:“如此说来,盗取五弟的骨殖不难了。”便仍嘱丁、蒋、鲁、陆四位道:“今晚务将骨殖取回。”四人欣然愿往。智化又与北侠等商讨,备下灵幡祭礼,比及取回骨殖,大师共同祭奠一番,以尽朋友之谊。世人见智化办事合宜,无不乐从。
可巧那灯也今后条路颠末,倒是两小我,一个道:“我们且筹议筹议。刚才回了大王,叫我们把那黑小子带了去。你想想他阿谁模样,我们奉侍得住么?奉告你说,我先干不了。”那一个道:“你站站,别推洁净呀!你要干不了,谁又干得了呢?就是回,不是你要回的么?如何现在叫带了去,你就不管了呢?这是甚么话呢?”这一个道:“我原想着,他要酒要菜闹得不像,回回大王,或者赏下些酒菜,我们也能够润润喉,抹抹嘴。不想要带了去,要清算。早知叫带了去,我也就不回了。”那人道:“我不管。你既回了,你就带了去。我全不管。”这一个道:“好兄弟,你别焦急,我倒有个主张。你得帮着我说。见了黑小子,我们就说替他回了,可巧大王正在吃酒。传闻他要喝酒,甚是欢乐,立即请他去,要与他较较酒量。他闻声这话,包管欢欢乐喜,跟着我们走。只要诓到水寨,我们把差事交代了,管他是如何着呢。你想好不好?”那人道:“这倒使得,我们快着去罢。”二人竟奔旱寨去了。
蒋平又道:“另有一事,沙员外又当如何样呢?”智化道:“据我想来,奸王囚禁沙大哥,不过使他归服之意,绝无殛毙之心。我明日写封手札悄悄差人知会沈仲元,叫他暗中顾问,待有机遇,得便救出,也就完事了。”大师计议已定。喝酒用饭已毕,时已初鼓之半。
蒋爷听了,吃紧穿了水靠,又将丁二爷的宝剑掖在背后,说声“失陪”,一伏身,嗖的一声,只见那边扑通的一响,就是一个猛子。不消换气,便抬开端来一看,已然离岸不远,公然水面狭小。仓猝奔到岸上,顺堤行去。只见那边模糊有个灯光,忽忽悠悠而来。蒋爷吃紧奔到树林,跃身上树,坐在槎丫之上,往下觑视。
此时厅上已然调下桌椅,摆上酒饭,大师人座,一面喝酒,一面计议。智化问陆彬道:“贤弟,这洞庭水寨广狭可有几里?”陆彬道:“这水寨在军山内,周遭有五里之遥。虽称水寨,此中又有旱寨,能够屯积粮草。似这九截松五峰岭,俱是水寨以外的去处。”智化又问道:“这水寨四周可有甚么防备呢?”陆彬道:“防备得甚是坚毅。每逢通衢之处,俱有碗口粗细的大竹栅一座竹城。此竹见水永无破坏,纵有枪炮,却也不怕,倒是有纯钢利刃可削的折,余无别法。”蒋平道:“如此说来,丁二弟的宝剑倒是用着了。”智化点了点头,道:“此事必要偷进水寨,探个动静方好。”蒋平道:“小弟同丁二弟逛逛。”陆彬道:“弟与鲁二弟甘心作陪。”智化道:“好极。就是二位贤弟不去,劣兄还要劳烦。甚么原因呢?因你二位阵势熟谙。”陆彬道:“当得,当得。”转头叮咛伴当预备划子一只,海员四名,于二鼓起家。伴当领命,传话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