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三侠五义 > 第30章 仙枕示梦古镜还魂,仲禹抡元熊飞祭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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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兴递上茶来。包公便叫他进内取那面古镜,又叫李才传外班在二堂服侍。包兴将镜取来。包公升了二堂,立即将屈申并白氏带至二堂。此时包兴已将照胆镜吊挂起来,包公叫他二人分男左女右,将中指磕破,把血滴在镜上,叫他们本身来照。屈申听了,咬破右手中指,觉得不是本身指头,也不心疼,将血滴在镜上。白氏到了此时,也无可如何,只得将左手中指咬破些须,把血也滴在镜上。只见血到镜面,滴溜溜乱转,将云翳俱各赶开,顷刻光芒四射,照的二堂之上,大家二目难睁,各各心胆俱冷。包公叮咛男女二人,对镜细看。二人及至看时,一个是吊颈,一个是被勒,恰是那气堵咽喉、万箭攒心之时,那一番的难受,不觉气闷神昏,顿时一齐颠仆。但见宝镜光芒渐收,世人打了个暗斗,却还是古镜一面。

只见王朝、马汉出去,禀道:“葛登云今已拿到。”包公立即升堂询问。葛登云仗着权势情面,本身又是侯爷,就是满招了,谅包公也无可如何。他便气昂昂的一一招认,毫无推让。包公叫他画了招。相爷顿时把黑脸沉下来,好不怕人,说一声:“请御刑!”王、马、张、赵早已叨教明白了,请到御刑,抖去龙袱,倒是虎头铡。此铡乃初度用,想不到拿葛登云开了张了。此时葛贼已经面如土色,悔怨不来,竟死于铡下。又换狗头铡,将李保铡了。葛寿定了斩监侯;李保之妻李氏定了绞监侯;叶羽士盗尸,发往陕西延安府放逐;屈申、屈良当堂将银领去,因屈申贪便宜换驴,即将他的花驴人官;黑驴申冤有功,奉官豢养。范生同定白氏玉莲当堂伸谢了包公,同白雄一齐到八宝村居住,养息身材,再行听旨。至于范生与儿子相会,白氏与母亲见面,自有一番哀思欢乐。不必细表。

包公一急,俄然惊醒,叫人。包兴赶紧移灯近前。包公问道:“甚么时候了?”包兴回道:“方交三鼓。”包公道:“取杯茶来。”忽见李才出去,禀道:“公孙主簿求见。”包公便下了床,包兴打帘,来至内里。只见公孙策拜见,道:“范生之病,晚生已将他医好。”包公听了大悦,道:“先生用何方医治好的?”公孙回道:“用五木汤。”包公道:“何为五木汤?”公孙道:“用桑、榆、桃、槐、柳五木熬汤,放在浴盆以内,将他搭在盆上趁热烫洗;然后用被盖严,上露着脸孔,通身见汗为度。他的积痰瘀血化开,心内便觉明白,现在唯有软弱罢了。”包公听了,赞道:“先生真妙手奇方也!即烦先生,好好将他调度便了。”公孙领命,退出。

你道如何有很多人呢?只因昨日展忠办祭礼去,乐的他在路途上逢人便说,遇人便讲,说:“我们官人作了皇家四品带刀的御前侍卫了,现在乞假回家祭祖。”是以一传十,十传百,以是堆积多人。

包公固然安息,无法心中有事,再也睡不着,不由翻身向里。头刚着枕,只觉本身在丹墀之上,见上面有二青衣牵着一匹黑马,鞍辔俱是黑的。忽听青衣说道:“请星主上马。”包公便上了马,一抖丝缰。谁知此马敏捷如飞,耳内只听风响。又见所过之地,俱是昏昏惨惨,固然暗中,瞧的却又逼真。只见前面有座城池,双门紧闭,那马竟奔城门而来。包公心内焦急,说是不好,需求碰上。一转刹时,城门已过,进了个极大的衙门。到了丹墀,那马便不动了。只见有二个红、黑判官迎出来,说道:“星主升堂。”包公便下了马,步上丹墀,见大堂之上有匾,大书“阴阳宝殿”四字,又见公位桌椅等项俱是黑的。包公不暇细看,便人公座。只听红判官道:“星主必是为阴错阳差之事而来。”便递过一本册子。包公翻开看时,上面却无一字。才待要问,只见黑判官将册子拿起,翻上数篇,便放在公案之上。包公细心看时,只见上面写着恭恭正正八句粗话,起首云:“原是丑与寅,用了卯与辰。下属多误事,是以错还魂。若要明此事,井中古镜存。临时滴血照,磕破中指痕。”当下包公看了,并无别的笔迹。刚然要问,两判官拿了册子而去,那黑马也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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