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三侠五义 > 第74章 杨芳怀忠彼此见礼,继祖尽孝母子相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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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扬州甘泉县有一饱学儒流,名唤倪仁,自幼定了同亲李太公之女为妻。甚么聘礼呢?有家传遗留的一枝并梗玉莲花,晶莹光润非常,拆开倒是两枝,合起来便成一朵。倪仁视为珍宝,与老婆各佩一枝。只因要上泰州探亲,便雇了船只。这船户一名陶宗,一名贺豹,外有一个雇工帮闲的名叫杨芳。不料这陶宗、贺豹乃是水面上作生涯的,凡是客人行李辎重露在他眼里,再没有放畴昔的。现在见倪仁雇了他的船,虽无沉重行李,却见李氏生的仙颜,淫心陡起。贺豹悄悄的与陶宗筹议,意欲劫夺了这宗买卖。他别的一概不要,全给陶宗,他单要李氏作个妻房。二人计议伏贴,又悄悄的知会了杨芳。杨芳原是雇工人,不敢多言。

且说秦昌回家,感激杜雍不尽,二人遂成莫逆。又想起静修之言,杜雍也要看望,是以二人同来到盘古寺。静修与北侠见了,相互惶恐。还是秦昌直率,毫无忌讳,将此事叙明。静修、北侠方才释疑,始悟进宝之言尽是子虚。四人这一番敬爱欢愉,自不必言。盘桓了几日,秦昌与杜雍仍然回庄。

北侠也就别了静修,上杭州去了。沿路上闻人传说道:“好了!杭州太守可换了,我们的冤枉可该诉了。”细心探听,北侠却晓得此人。

此时天已五鼓,李氏登陆不顾凹凸,冒死往前奔驰。俄然一阵肚痛,暗说:“不好!我是临月身材,若要临蓐,可如何好?”正思考时,一阵疼如一阵,只得勉强奔到树林,存身树下。未几时,就临蓐了。喜得是个男儿。赶紧脱下内衫,将孩儿包好,胸前就别了那半枝莲花。不敢沉沦,不免悲戚,急将小儿放在树木之下。本身恐贼人追来,忙忙往东奔逃,上庙中去了。

一日,倪忠对太公道:“小人见小官人年纪七岁,资性聪明,何不叫他读书呢?”太公道:“我正有此意。前次见东村有个老学究,学问颇好。你就拣个日期,我好带去退学。”因而定了日期,倪继祖人学读书。每日俱是倪忠护持接送。倪忠却经常到庵中看望,就只瞒过倪继祖。

一日,先生出门。倪继祖也要出门闲游闲游,禀了然太公,就叫倪忠跟从。信步行来,路过白衣庵,倪忠道:“小官人,此庵有小人的姑母在此削发,请出来歇歇吃茶。小人趁便看望看望。”倪继祖道:“从不出门,本日走了很多的路,也觉乏了,正要安息安息。”倪忠向前叩门。老尼出来驱逐,道:“不知小官人到来,未能驱逐,多多有罪。”赶紧让到客堂待茶。

且说杨芳放了李氏,心下畅快,一歪身也就睡了。刚然睡下,感觉耳畔有人唤道:“你还不走,等候何时?”杨芳从梦中醒来,看了看四下无人,但见残月西斜,疏星几点,本身想道:“方才明显有人呼喊,为何竟自无人呢?”再看陶、贺二人熟睡如雷,又转念叨:“不好!他二人如果醒来,不见了妇人,莫非就罢了不成?不是抱怨于我,就是四下搜索。当时将妇人访查出来,反为不美。有了,莫若我与他个溜之乎也。及至他二人醒来,必说我拐了妇人远走高飞,也免得他等搜索。”主张已定,东西一概不动,单身登陆,一向竟往白衣庵而来。

且说金公判明进宝,将他立时收监,与彩凤抵命;把秦昌当堂开释;唯有杀奸之人,再行访查缉获另结,临时悬案。论碧蟾早就该死;进禄因有淫邪之行,致有杀身之祸。他二人既死,也就不必穷究了。

本来倪忠当初访着时,已然与他姑母送信。老尼便奉告了李氏,李氏悄悄念佛。自弥月后便拜了老尼为师,每日在大士前虔心忏悔,无事再也不出佛院之门。这一日正从大士前礼拜返来,健忘了关小院之门。刚好倪继祖安息了片时,便到各处闲游,只见这院内甚是清雅,信步来到院中。李氏听得院内有脚步声响,赶紧出来一看。不看时则已,看了时不由的一阵痛彻心髓,顿时落下泪来,他因见了倪继祖的面孔举止,仿佛与倪仁普通。谁知倪继祖见了李氏落泪,可煞捣蛋,他只觉的眼眶儿发酸,扑簌簌也就泪流满面,不能自解。正在拭泪,只见倪忠与他姑母到了。倪忠道:“官人你为何哭泣?”倪继祖道:“我何尝哭来?”嘴内虽如此说,声音尚带悲哽。倪忠又见李氏在那边呆呆落泪,看了这番风景,他也不言不语,拂袖拭起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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