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馄饨老头听到了二人对答,大声道:“世上如有更亮得此珠的夜明珠,我甘愿把头割下来送他当板凳坐。吹大气又谁不会啦?嘿,我说我儿子也做个大商贾呢,你们信不信啦?”世人忙喝:“你不要命了,快闭嘴!”
三人隐身一块大石以后,察看动静。只听“连灿兄”道:“宝珠只要一颗,却有六小我想要,如何办?”那庄稼汉道:“凭工夫分高低,胜者得宝珠,公允买卖。”“连灿兄”向江家两位蜜斯瞧了一眼,说道:“宝珠美人,都是可贵之物。”老头子道:“我不争宝珠,要了她就是啦。”掌柜嘲笑道:“也不见得有这么便宜事儿。武功第一的得宝珠,第二的得大蜜斯,第三得二蜜斯。”庄稼汉、车夫齐声道:“对,就是这么着。”店小二向老头子道:“老兄,光驾你放开我们的大美人,说不定鄙野生夫第二,这是我的老婆!”“连灿兄”笑道:“不错!这位赶车大哥,你也一块儿放吧。”厉声向两位江蜜斯道:“你们俩敢再嚷一声,先在脸上斩一刀再说!”老头子与车夫放开了手。江芯月伏在父亲尸身之上,抽抽泣噎的抽泣,而江芯怡则倔强地站着,双眼目光在大家脸上来回转动。
馄饨老头见他意欲进房,又激一句:“如果老爷输了,小人怎敢要老爷的脑袋?不如老爷便将两个宝贝女儿嫁了给我罢!”世人有的哗笑,有的斥他胡说。江大蜜斯气得满脸通红,一句话说不出,江二蜜斯双眼射出寒光,一动不动盯着老头。
江名爵气得胡子翘了起来,双目圆睁,取出皮匣子缓缓翻开,盒子只翻开一条细缝,巳见刺眼一道彩光激射而出,待荔枝大小的珠子圼现在世人面前时,七色光芒闪动不定,耀得世人眼也花了。江名爵道:“我这颗夜明珠,有个项目,叫作‘七彩珠’,你瞧清楚了。”
傻根瞧到此处,再也忍耐不住,不顾性命伤害大声喝道:“下贱东西,你们不要命了吗,都给我滚!”那六人吃了一惊,齐齐往大石瞧来,同声喝道:“是谁鬼鬼崇崇躲在那儿?快给滚出来。”胖虎与瘦龙没想到傻根竟然大呼透露了藏身之处,此时六人尚未相争,如冒然出去,胜算不大,不由得心中迟疑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江名爵气得神采发白发青,霍地站起,伸手进怀里。江大蜜斯连叫:“爹爹!你何为么?”江二蜜斯伸手拉父亲的手,不让他拿东西出来,可江名爵那边理睬,取了一只三寸见方的牛皮匣子出来。但见牛皮色彩深黑,也无异处。他大声道:“喂,卖馄饨的,我这里有颗珠子,跟你的比一下,你输了可得割脑袋。”馄饨老头道:“如果老爷输了呢?”江名爵气道:“我也把脑袋割下与你。”江大蜜斯道:“爹,你喝多啦,跟他们有甚么说的?回房去吧!”江芯怡拉了拉父亲的手,江名爵如有所悟,哼了一声,把皮匣放进怀里,回身回房。
江名爵只是要吓吓老头子,他是个做大买卖的老板,杀人偿命的事理岂会不懂,见得世人神情雀跃,一副嫌热烈不敷大的神情,微微一笑道:“看吧老头子,大家都想你死,就晓得你有多乞人憎了吧,此回先饶了你,今后可别说话不经脑袋,要不你真会没了脑袋。”老头终究松了一口气,心中暗道:“你奶奶,若不是我用激将法,怎能叫他拿出‘七彩珠’验明正身,你们不但不感激,反而过桥抽板落井下石,实是可爱之极,今后有机遇,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以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六人望着巨石,等了很久始终没见有人走出来,车夫向“连灿兄”道:“连灿兄,请你畴昔看看是谁在那边搅鬼。”“连灿兄”恐怕本身分开以后,余人夺了珠子,更担忧石后之人武功高强,吃不了兜着走,点头道:“要去一块儿去,伶仃一小我畴昔,谁也不放心。”大家普通心机,固然明知石后有大敌窥视,却谁也不肯挪动脚步畴昔瞧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