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根晓得刚才几人激江名爵取珠,那是要验明宝珠的正身,不出几日,八人就有一场流血争斗。他虽不忍,但本身身陷魔掌,朝不保夕,又见那江名爵横行霸道,不像是好人,这颗宝珠只怕也是巧取豪夺而得,心想我自逃生了便可,不必理睬他们如何黑吃黑的夺珠。
馄饨老头见他意欲进房,又激一句:“如果老爷输了,小人怎敢要老爷的脑袋?不如老爷便将两个宝贝女儿嫁了给我罢!”世人有的哗笑,有的斥他胡说。江大蜜斯气得满脸通红,一句话说不出,江二蜜斯双眼射出寒光,一动不动盯着老头。
那掌柜笑道:“江大蜜斯,别哭啦。待会儿就有你乐的啦!”伸手去摸她脸,神采极是轻浮。
傻根瞧到此处,再也忍耐不住,不顾性命伤害大声喝道:“下贱东西,你们不要命了吗,都给我滚!”那六人吃了一惊,齐齐往大石瞧来,同声喝道:“是谁鬼鬼崇崇躲在那儿?快给滚出来。”胖虎与瘦龙没想到傻根竟然大呼透露了藏身之处,此时六人尚未相争,如冒然出去,胜算不大,不由得心中迟疑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江名爵只是要吓吓老头子,他是个做大买卖的老板,杀人偿命的事理岂会不懂,见得世人神情雀跃,一副嫌热烈不敷大的神情,微微一笑道:“看吧老头子,大家都想你死,就晓得你有多乞人憎了吧,此回先饶了你,今后可别说话不经脑袋,要不你真会没了脑袋。”老头终究松了一口气,心中暗道:“你奶奶,若不是我用激将法,怎能叫他拿出‘七彩珠’验明正身,你们不但不感激,反而过桥抽板落井下石,实是可爱之极,今后有机遇,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剥了皮以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江二蜜斯道:“爹,这些人没见过世面,我们有甚么好东西,本身晓得就行,何必跟他们普通见地。”
三人隐身一块大石以后,察看动静。只听“连灿兄”道:“宝珠只要一颗,却有六小我想要,如何办?”那庄稼汉道:“凭工夫分高低,胜者得宝珠,公允买卖。”“连灿兄”向江家两位蜜斯瞧了一眼,说道:“宝珠美人,都是可贵之物。”老头子道:“我不争宝珠,要了她就是啦。”掌柜嘲笑道:“也不见得有这么便宜事儿。武功第一的得宝珠,第二的得大蜜斯,第三得二蜜斯。”庄稼汉、车夫齐声道:“对,就是这么着。”店小二向老头子道:“老兄,光驾你放开我们的大美人,说不定鄙野生夫第二,这是我的老婆!”“连灿兄”笑道:“不错!这位赶车大哥,你也一块儿放吧。”厉声向两位江蜜斯道:“你们俩敢再嚷一声,先在脸上斩一刀再说!”老头子与车夫放开了手。江芯月伏在父亲尸身之上,抽抽泣噎的抽泣,而江芯怡则倔强地站着,双眼目光在大家脸上来回转动。
江名爵笑道:“嘿,两个女孩儿就爱管爹爹。”说着却真的捧起饭碗用饭,不再喝酒。那“调侯兄”又道:“兄弟本日总算开了眼界,这等夜明珠,吾兄想来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罢。”江名爵嘲笑道:“胜于此珠十倍的,兄弟也常常见到。”“调侯兄”哈哈大笑,道:“打趣打趣!吾兄偏居一隅,又见过什麽更敞亮的夜明珠来?”
傻根见世人言语相激,江名爵取出宝珠,心下已自了然,本来这几人均是为这颗代价没法估计的夜明珠而来。试问天下那个不爱财,学武之士以是学武,不过是为了财为了名,有了一身高强武功,便须得有呼应的财帛,支出的尽力才算没有白搭。他有如此一颗宝珠,无怪世人眼红。他是个买卖人,但就更有钱,也不成能采办获得,这“七彩珠”却从那边得来?这些人却又如何晓得?傻根初时不明世人目标,现下既知他们是想夺宝珠,心道:“宝珠如此贵重,大家都想获得,呆会儿必将有一场龙争虎斗,我瞧瞧能不能趁乱逃脱,如果被矮冬瓜,臭苦瓜得闲下来,我非蒙受折磨不成,最后还得一命呜呼。”顿时留意起四周环境来。但见宝珠一现,那“连灿兄”、店小2、掌柜、庄稼汉、车夫、卖馄饨老头一齐凑拢。胖虎瘦龙虽未靠近,但也双眼发直移不开去,傻根晓得这八人均欲得宝珠,只是碍著旁人武功了得,这才不敢冒然脱手,不然以江家父女手无缚鸡之力,这颗珠子早已被人夺去,那边等获得本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