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根先前看谢六一与元伟一场拼战,不但唤醒了甜睡中的影象,重新忆起之前曾练得滚瓜熟烂的不着名招式套路,也顺带把元伟及谢六一几招出色把式记了下来,跟林百生一场拼斗过后,自傲增加很多,便道:“长辈获咎了。”
江湖人士不肯流露名号原也平常,元伟不再诘问,说道:“兄台你腿上不便,本来不该打搅,只是本门重宝神拳令事关严峻,不得不夺回,还请兄台恕罪。”郑安点点头,不再答话。
郑安拜师学艺,最特长的兵刃便是单刀,已深得师父马致中的真传,他使的这套刀式,名为血饮刀法,窜改奇妙,灵动绝伦,就只亏损在身子不能挪动,一刀砍出,难以持续追击。
林百生在空中无处着力,被傻根这么四两拨千斤借力狠甩,立即向厅外飞了出去,噼啪一声重重落在大雨倾盘的天井当中,顿时满身湿透,他又羞又怒又窘,忙不迭站起,但天井湿滑非常,心浮气燥中站立不稳,脚下一个打滑,又仰天一交狠狠跌倒,这一跤跌得更重,林百生躺在雨中半天爬不起来。
二人齐声大呼,扑将上去。元伟双笔当胸直指,林百发展鞭甩动,卷向仇敌左小腿。郑安端坐椅中,横刀不动,待两枝镔铁判官笔的笔尖堪堪点到身边,俄然单刀一挥,呼呼风响,向元伟砍一刀,随即收回以刀身荡开铁球,刀球相碰,铁球空心并开有小口,收回奇特之极的响声,闻者心晃神摇,实是一件身心二攻的东西。元伟公然不愧百虎门南宗的三当家,见郑安刀势来得独特,身形飞舞,让了开去。
大厅中刀光、笔影、鞭形交叉,三人斗得凶恶非常。林百生离身长鞭甩击为主,暗器偷袭为辅;元伟一对判管笔神出鬼没,虚真假实,变幻难测,两人分进合击,此落彼起。郑安使开血饮刀法,攻拒削砍,涓滴不落下风。目睹二人的招数愈来愈紧,每一笔都点打他上身大穴,每一鞭都绕其衰弱之处,每枚暗器,都往咽喉招子上号召,只要稍一疏神,不但本身和傻根性命难保,连这鲜艳和顺的江蜜斯也得落入敌手刻苦。想到此处,刀招加沉,猛力砍削。二人怕他力大刀快,不敢逼得太近,围攻的圈子垂垂放远。
元伟林百生又互望一眼,双双点头,此人神情淡然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怕是极难对于的大敌,当即各拿出兵刃,元伟使一对判官笔,林百生使软鞭,软鞭细而长,鞭末还绑有浑身尖刺的铁球。
郑安危襟端坐,说道:“元兄,林兄,这位江女人是我小妹,你们虽打赢了我傻根兄弟,但想搜我小妹的身,却还须打赢我,怒鄙人腿上有伤,不能起立,便坐在椅上与两位斗上一斗如何?”元伟与林百生对望一眼,走上三步拱手道:“叨教兄台是谁?”郑安拱手行礼,说道:“鄙人名号说出来,没的污了两位耳朵。”
傻根见他并不为本身无礼之言起火,倒是一条难缠的男人,当下也抱拳道:“长辈没学过甚么招式,只刚才偷学了元老兄的几记出色绝伦的招式,现学现卖,班门弄斧,还请元老兄多多包涵。”
“哈,长江后浪推前浪,傻少侠小小年纪,不但技艺了得,脾气还直率豪放,元某已有请教之心。”元伟抱了抱拳。
林百生跨上一步道:“这位兄台气度轩昂,豪气勃勃,一瞧便是人中龙凤,我和元三掌门单打独斗,决非兄台敌手,便只好以二敌一,来个以多取胜。”郑安点点头,表示傻根拿来一柄单刀握在手上,说道:“鄙人使刀,请二位亮兵刃罢。”
说完使出元伟刚才的起手招式“双鹤交颈”,向元伟攻将畴昔,有模有样,颇具神韵,元伟赞道:“使得好!”面对傻根一上一下两拳,他没如师兄谢六普通闪避,反而跨上半步,微微侧身,双臂前伸,两肘竖起内弯,分挡对方高低路来拳,压下对方二腕后,两肘徒地弹出,双拳齐攻对方胸口,这套路有个称呼唤作“担挑千斤”,傻根见仇敌双拳来势短促,斜退一步上身后压,举左手搭他右臂,右手外拨,同时左腿提膝直踢,进犯仇敌的右膝。这拳挡脚踢,既不是元伟所使过的怪招,也非偷学仿照谢六一或林百生曾经使过的招式,可说是临急而创,又可说是此式滚熟于胸,顺手拈来,连傻根本身也不清楚这招式是自创还是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