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伟向傻根拱了拱手道:“小兄弟,好俊的技艺,叨教贵姓大名,师从何门何派?”傻根尚未从林百生凶险无耻的偷袭中回过气来,肝火冲冲回道:“我姓傻,名根,无门无派。元老兄,这位江女人的身,你还要搜吗?”
“要搜如何样,不搜如何样?”元伟好整以暇问道。
郑安拜师学艺,最特长的兵刃便是单刀,已深得师父马致中的真传,他使的这套刀式,名为血饮刀法,窜改奇妙,灵动绝伦,就只亏损在身子不能挪动,一刀砍出,难以持续追击。
傻根在其授意指导下,脑海中能记起来的招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美,元伟只看得耳热情跳,欲罢不能。在郑安等人眼中看来,二人那边是在比拼,而是演练招式,如师父带着门徒出招,讲求弟子所学。
傻根到现在才感觉后怕,定了定神喝道:“独眼鼠辈,凶险暴虐,卑鄙无耻!”林百生晓得郑安惹不起,强行收束肝火,脸皮硬生生扯开笑嘻嘻隧道:“小兄弟,我这只不过是和你开开打趣,你瞧我两粒莲子,势道既弱,准头又偏,不过是想吓你一吓,何必活力?”
正瞧得如痴如醉,俄然耳入耳得林百生一声咳嗽,元伟心头一震:“我此次来是为夺神拳令,可别忘了闲事。”当即收束心神,连使数招精美拳脚,把敌手晃得目炫狼籍,最后一拳打中傻根小腹。傻根经受不住,向后直飞出一丈远,一屁股摔地下。元伟暗忖:“此人内力陋劣聊胜于无,可真是奇特,甚么人只教门徒招式而不传内功修炼法门?”
元伟林百生又互望一眼,双双点头,此人神情淡然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怕是极难对于的大敌,当即各拿出兵刃,元伟使一对判官笔,林百生使软鞭,软鞭细而长,鞭末还绑有浑身尖刺的铁球。
二人齐声大呼,扑将上去。元伟双笔当胸直指,林百发展鞭甩动,卷向仇敌左小腿。郑安端坐椅中,横刀不动,待两枝镔铁判官笔的笔尖堪堪点到身边,俄然单刀一挥,呼呼风响,向元伟砍一刀,随即收回以刀身荡开铁球,刀球相碰,铁球空心并开有小口,收回奇特之极的响声,闻者心晃神摇,实是一件身心二攻的东西。元伟公然不愧百虎门南宗的三当家,见郑安刀势来得独特,身形飞舞,让了开去。
林百生跨上一步道:“这位兄台气度轩昂,豪气勃勃,一瞧便是人中龙凤,我和元三掌门单打独斗,决非兄台敌手,便只好以二敌一,来个以多取胜。”郑安点点头,表示傻根拿来一柄单刀握在手上,说道:“鄙人使刀,请二位亮兵刃罢。”
世人听他自报姓名傻根,无不惊诧非常,忍俊不由,老雕等四位捕快那忍得住,呵呵笑出了声,在旁大声叫道:“傻根兄弟,傻大侠,傻不拉叽的傻大哥,哈哈!”元伟觉得他用心讽刺热诚本身,心下肝火渐生,脸上却不动声色,道:“本来是傻根傻少侠,幸会幸会,鄙人孤陋寡闻,不知世上另有姓傻之人,本日是增加见地了。”傻根道:“你别文绉绉东拉西扯,我问你,江女人的身你还要不要搜?”
说完使出元伟刚才的起手招式“双鹤交颈”,向元伟攻将畴昔,有模有样,颇具神韵,元伟赞道:“使得好!”面对傻根一上一下两拳,他没如师兄谢六普通闪避,反而跨上半步,微微侧身,双臂前伸,两肘竖起内弯,分挡对方高低路来拳,压下对方二腕后,两肘徒地弹出,双拳齐攻对方胸口,这套路有个称呼唤作“担挑千斤”,傻根见仇敌双拳来势短促,斜退一步上身后压,举左手搭他右臂,右手外拨,同时左腿提膝直踢,进犯仇敌的右膝。这拳挡脚踢,既不是元伟所使过的怪招,也非偷学仿照谢六一或林百生曾经使过的招式,可说是临急而创,又可说是此式滚熟于胸,顺手拈来,连傻根本身也不清楚这招式是自创还是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