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未几久,垂垂已是进山,虽是官道,但也有些难行。我放慢马速,缓缓沿着官道前行。
我心想本身本来就费事一身,不想再惹上甚么费事。当下拨转马头,马儿已是向前走去。诸葛云志大急,想要说些甚么,却被我拦住了:“不必多说!”到嘴的话顿时咽了归去。
想到这半年多来和玄四相处的点点滴滴,犹在心头,倍感失落。
略胖的红衣大汉哈哈大笑道:“只要你留下诸葛阵图,我二人便放你拜别。”
我见那马有些眼熟,倒是之前在安康城外碰到的那匹快马。我听任马儿本身走动,直到白马处停下。见我到来,三人却仍自顾争斗,倒是抽不开身来。
这一起来,已经碰上不下十几批抱着不异目标的江湖中人了。初初听到时,还略感惊奇,现在却已麻痹了。想到我与玄四只是两个不入流的杀手,却哄动全部江湖和朝堂的大追捕,现现在却已快从这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跳出包抄圈,却也是好笑。
想到身上另有藏宝图未交,必必要回七星山庄,说不定能够在七星山庄见到玄四呢?心下更是孔殷,只盼下一刻已是到了七星山庄,见到了玄四。当下打马出城,朝东南而去。
那复姓诸葛的青年用剑挡开红衣大汉劈过来的刀,咬牙切齿喊道:“我诸葛云志就是身首异处,也不会把诸葛阵图交给你们的。你烈火教勾搭匈奴,妄图夺走我诸葛家先贤的心血。真是牲口不如,不得好死!”
这一日,已是到了安康城外。我并未进城,筹算在城门外小憩后直接绕城而走。我勒马停在城门外树荫下的一处茶寮,要上一壶凉茶,静坐安息。
我只是笑笑,也不说话。只让小二帮手把早餐送到房间来,趁便把马筹办好,小二回声而去。
付完茶钱,我刚要上马,却听身后马蹄嘚嘚,一匹白马已是冲了过来,带起一地灰尘。我牵马避过,那白马却不进城,已是朝着城墙而走。我并不在乎,待灰尘稍落,也上马而行。
我听到这里不由惊奇,诸葛阵图是汉末卧龙先生诸葛孔明的呕血之作,这诸葛云志莫非是卧龙先生的先人?这烈火教如果只是纯真掠取,那于我也没有甚么干系。如果勾搭匈奴,诸葛阵图一旦落入匈奴手中,那中原大地,必定要饱受外族铁蹄踩踏了。固然我正被朝廷追杀,但骨子里毕竟还是个中原人。
我接着道:“如许的神物,放在你诸葛家,只能是暴殄天物。何况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啊!”说完,我自是打转马头,向前而去,留下诸葛云志一人呆呆的站着。
“为何不把诸葛武侯的心血献给朝廷?”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小我来,持续道:“比如镇北王爷李虎。”
我微微一笑,受了诸葛云志一礼,却并不上马,道:“不必客气!只是路过刚巧罢了。”诸葛云志又重新拜谢了一次,才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诸葛云志见我未曾理他,想是觉得我如许的“江湖高人”,脾气奇特。却也不再胶葛,只是打马在前面跟着,始终不敢超出我的马头。我猜到他应当是想求我护送他回到襄阳诸葛村,倒是不晓得如何开口。心下却也不在乎,只任他跟着就是。
我找来小二问玄四是甚么时候出门的。小二有些惊奇,还觉得我应当晓得,却道半夜时分玄四就出门了,当时就是本身帮玄四牵的马。
转过一个山头,前面模糊传来打斗的声音。我毫不在乎,只是催马缓行。打斗声越来越近,已是远远能瞥见一匹白马停在官道旁,两个红衣男人正围着一个白衣青年。
我却不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右手,做出要发射暗器的模样。那肥大男人吓了一跳,仓猝单刀舞动,护在身前。舞动了几下,见并没有暗器飞来,方才松了口气,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