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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单是脑袋,他的胳膊和腿也开端朝着反方向倾斜……盘曲……另有骨骼近乎断裂的声音。
何邵元翻开他的眼皮,还问:“你们干啥去了?人咋弄的?打斗去了?”
但是刘兆兵没反应,他一声不吭,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。
俄然间,刘兆兵双腿一抖,猛击了一下床板。
是铁锹碰到甚么东西了,二人蹲下去,刘兆兵直接跪在地上,双手卖力的扒开泥土和杂草,公然——摸到了一快木头,是个盒子!
刘兆兵打小就爱玩,比安路可奸刁多了,吃喝嫖赌是样样沾,没钱就去偷。这一回,他在镇上赌输了一千多块钱,俗话说负债不欠赌债,固然别人不本分,可从不认账。既然要弄钱,就得胆量大些,也不晓得哪儿来的主张,要去扒坟。
“甚么咋样?”
挖坟地的事不但彩,刘安路就不说了:“哎呀,你这么大年龄,管那么多事,你给他看好了不就行了,很多你钱。”
何邵元底子摁不住他:“安路!快帮手!摁住他!摁住他!”
蹦蹦蹦……又开端抖了,幅度特别狠恶。
这盒子有锁头,但已经生锈了,刘兆兵抓个石头子砸两下,锁头就等闲裂开。
“傻瓜,人家女人又没结婚,如何叫外头有人了,你说话都不会说。”
实在也挺怪的,人死了都是火化,骨头渣子都烧成灰了,如何还能保存的这么好。刘安路捡起一块骨头,瞥见上面有裂缝……不对,是堵截的陈迹,像是被刀刃给堵截的。他模糊的感到不安,说不上为甚么。
一起上,二人喋喋不休,但走的还算快。村里的路不长,没几分钟就到了刘家祠堂,祠堂外是黑压压的芭蕉树,有很多被烧枯萎了,树下安设着三百来座坟地,一个连着一个,走路都没空档。
“何叔!开门!”
刘安路头皮都发麻了,看了看本身的双手,又畴昔抓刘兆兵的衣服:“哥?哥?哥!——你咋了?!哥!”
刘兆兵持续的颤抖,他的头开端倾斜,朝左边,脖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。这歪的有点短长,都快九十度角了。
蹦——
“你走不走?!你不走我走了啊!”
“开门!”
安路抽着烟,在中间撒了泡尿,一支烟抽完了,六哥还在挖,这已经刨出十几块骨头了,一根根灰乎乎的。
刘兆兵没回应,也仿佛是没反应,持续挖泥土,人站在坟坑里,头都埋下去了。
坟没多深,已经见了盒子,底下就很浅了。
人放在床上,刘兆兵昏倒不醒,却也不是完整昏倒,眼睛还裂开一条裂缝,嘴角有茶青色的黏稠液。
刘安路就站在六哥身边,看着刘兆兵用祠堂里的铁锹在这里挖坟:“哥,此人都死了多少年了,你还折腾,要遭报应的。”
何邵元披个单褂子,开了门,被闯出去的人给弄蒙了:“安路?你……这不是兆兵么?他咋了?”
刘安路急眼了,还推了他一把:“你疯了吧你!”
刘安路劝不住他,也不劝了,六哥累了,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。
刘兆兵手指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,提上来一瞧,是个死人骨头,他颤抖了一下,却还是持续挖,越来越卖力了。
不像。
咚。
“那是干啥去了?下午见他还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