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上,二人喋喋不休,但走的还算快。村里的路不长,没几分钟就到了刘家祠堂,祠堂外是黑压压的芭蕉树,有很多被烧枯萎了,树下安设着三百来座坟地,一个连着一个,走路都没空档。
人放在床上,刘兆兵昏倒不醒,却也不是完整昏倒,眼睛还裂开一条裂缝,嘴角有茶青色的黏稠液。
刘兆兵不甘心,持续往下挖,听白叟说有值钱的东西,不成能这么倒霉。
刘兆兵没回应,也仿佛是没反应,持续挖泥土,人站在坟坑里,头都埋下去了。
很沉闷的一声。
“傻瓜,人家女人又没结婚,如何叫外头有人了,你说话都不会说。”
刘安路驮着刘兆兵,往村里独一懂医术的老头何邵元家里跑。
他火急敲着门——蹦蹦蹦!
咚。
蹦蹦蹦……又开端抖了,幅度特别狠恶。
至于真假,没人清楚。
这个坟是大伯刘庆生家的,但内里不是刘庆生,是他的婆娘。村里人都晓得,刘庆生四十来岁的时候还是光棍,没技术用饭,还是个瘸子,种田都吃力,到了这个年纪,就娶了本土来的一个女人,那女人很标致,能够说长的很勾男人,可她是个三婚的女人,阿谁年代,端庄人家是瞧不上的。
“安路,你说这话你不是气人么,咱俩是不是好兄弟?”
刘兆兵持续的颤抖,他的头开端倾斜,朝左边,脖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。这歪的有点短长,都快九十度角了。
刘安路劝不住他,也不劝了,六哥累了,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。
“这么晚了,打个屁啊。”
实在也挺怪的,人死了都是火化,骨头渣子都烧成灰了,如何还能保存的这么好。刘安路捡起一块骨头,瞥见上面有裂缝……不对,是堵截的陈迹,像是被刀刃给堵截的。他模糊的感到不安,说不上为甚么。
“六哥,要不你去吧,我就不去了,死人坟头能有啥可弄的,再说那死人还能埋金子了?我传闻大伯之前可穷的很。”
蹦——
刘安路急眼了,还推了他一把:“你疯了吧你!”
“你走不走?!你不走我走了啊!”
这村庄现存二十多户人家,其他都去城里打工了,白叟们说,不肯出去的都是没出息的,不敢发财的,变相来讲就是窝囊废。
是铁锹碰到甚么东西了,二人蹲下去,刘兆兵直接跪在地上,双手卖力的扒开泥土和杂草,公然——摸到了一快木头,是个盒子!
有人说,这个女人死的时候,出嫁的金饰都跟着她一起埋了。
他眸子亮了,冲兄弟咧嘴:“我说有吧!”
“你们睡过没?”
刘兆兵点起烟,笑眯眯的看着兄弟:“安路,你跟玉芹的事咋样了?”
兄弟二人屏住呼吸,这盒子还带锁,内里必定有好东西啊……
何邵元底子摁不住他:“安路!快帮手!摁住他!摁住他!”
这盒子有锁头,但已经生锈了,刘兆兵抓个石头子砸两下,锁头就等闲裂开。
“甚么咋样?”
“咦咦咦咦咦……”
看到东西,刘安路还傻笑了:“嘿嘿,六哥,就这玩意儿能卖几个钱?你那一千六百块钱如何还啊?这不扯犊子么。”
这兄弟是本家的兄弟,就是一个老祖宗,属于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