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摸着是,你去厨房里弄点姜汤来。”
“你们睡过没?”
不像。
从村西到村东头的坑洼泥路上,黑黢黢一片,只要刘安路和刘兆兵两个兄弟。
“哥,别折腾了,这都见了底了,咋还挖呢?”
“那是干啥去了?下午见他还好好的。”
何邵元给诊脉,医术不精是个费事,他就听不出脉搏。
刘兆兵手指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,提上来一瞧,是个死人骨头,他颤抖了一下,却还是持续挖,越来越卖力了。
何邵元底子摁不住他:“安路!快帮手!摁住他!摁住他!”
刘安路对于女人非常内疚,喜好阿谁女人都两年多了,连手都没碰过:“哥,她不让我睡,摸都不让我摸,我都思疑她是不是外头有人了。”
何邵元披个单褂子,开了门,被闯出去的人给弄蒙了:“安路?你……这不是兆兵么?他咋了?”
实在也挺怪的,人死了都是火化,骨头渣子都烧成灰了,如何还能保存的这么好。刘安路捡起一块骨头,瞥见上面有裂缝……不对,是堵截的陈迹,像是被刀刃给堵截的。他模糊的感到不安,说不上为甚么。
“甚么咋样?”
刘安路驮着刘兆兵,往村里独一懂医术的老头何邵元家里跑。
陪葬品是不错,可这两个破东西也不值钱啊,不是金器。
“傻瓜,人家女人又没结婚,如何叫外头有人了,你说话都不会说。”
一起上,二人喋喋不休,但走的还算快。村里的路不长,没几分钟就到了刘家祠堂,祠堂外是黑压压的芭蕉树,有很多被烧枯萎了,树下安设着三百来座坟地,一个连着一个,走路都没空档。
阵的何老头浑身一机警,他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:“冰冷冰冷的,怕是发热了吧……”
这兄弟是本家的兄弟,就是一个老祖宗,属于本家。
何邵元六十多岁,是多年前来村里的上门半子,跟老丈人学了点中医的外相,大病治不了,小病姑息着看。
翻开来一看,是一对银手镯。
是胆汁?
兄弟二人屏住呼吸,这盒子还带锁,内里必定有好东西啊……
俄然间,刘兆兵双腿一抖,猛击了一下床板。
“开门!”
刘安路劝不住他,也不劝了,六哥累了,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。
刘安路也能称的上是个会玩的老鸟,可他感觉玩弄死人骨头毕竟不是一件面子的事:“六哥,我也没说咱不是兄弟啊,可——你还不如去偷呢。”
刘兆兵打小就爱玩,比安路可奸刁多了,吃喝嫖赌是样样沾,没钱就去偷。这一回,他在镇上赌输了一千多块钱,俗话说负债不欠赌债,固然别人不本分,可从不认账。既然要弄钱,就得胆量大些,也不晓得哪儿来的主张,要去扒坟。
“你走不走?!你不走我走了啊!”
刘安路就站在六哥身边,看着刘兆兵用祠堂里的铁锹在这里挖坟:“哥,此人都死了多少年了,你还折腾,要遭报应的。”
不但单是脑袋,他的胳膊和腿也开端朝着反方向倾斜……盘曲……另有骨骼近乎断裂的声音。
“咦咦咦……咦咦咦!!”
“安路,你说这话你不是气人么,咱俩是不是好兄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