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山海八荒录 > 第二十六章 贼去毁尸灭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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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观主,究竟出了甚么事?”崇玄署的知宫观事冲虚子在几个执伞执事的簇拥下,仓促赶至。

原景伯鹄立不语,神采变幻不定。既然传送阵无恙,警幻古镜无损,五雷法印无失,又何必禀告宗门,平惹一身费事?若被宗门里的敌对一系煽风燃烧,说不准连紫云观观主之位都坐不住。

支狩真微微一愕,冬雪口中的世子,多数是六年前暴毙的永宁侯宗子。不过深更半夜,一个侍女偷偷摸摸地烧纸祭拜,实在透出一丝诡异。

原景伯略一迟疑,哼道:“本座那里晓得?只是瞧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出去,刚才发讯示警。”

这是魔门术法?原景伯烦躁不宁,来回踱步。四壁剑痕纵横,走势凌厉灵妙,明显是剑道妙手所留。但观其剑痕深度,入墙不过一分,最多也就是炼气还神之境。地上洒满双耳龙虎紫金丹炉的碎片,瞧不见掌印,只看得出是被浊气震碎。该人气劲浑厚,力道内敛,藏于无形,起码是炼神返虚初阶的妙手!

执事们相视一笑,纷繁称是。万一崇玄署内出了甚么不对,当然往原景伯身上推。

冲虚子猜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原观主,兹事体大,可否胪陈委曲?”

原景伯不由一阵后怕,想了想,又从地上捡起黑影丢弃的长剑。剑长三尺,两边开刃,脊身光润如玉,泛出精彩的鳞形纹路,不过是一柄世家弟子装潢用的佩剑。原景伯摩挲着五彩的流苏剑穗,莫非有两个贼子前后突入其间,撞上了相互争斗,才来不及行窃?

“扑通”一声,水花四溅,人影高高扑落,投向下方黑沉沉的江水。浊浪怒号排空,风雨吼怒囊括,人影隐没此中,再也瞧不出一丝迹象。

原景伯从镜座取回五雷法印,手掐术诀,一缕青色雷光射出指尖,落在镜边的一枚瞳形符咒纹饰上。符纹彩光流转,古镜接连不竭地闪现一幅幅画面:从原景伯晌午起床,与诸多女冠、道童寻欢作乐,再到白苏格入室……俄然间,镜中的气象一滞,无数道诡异的红烟升起,扭转飞绕,凝成一张阴沉森的鬼脸,冲着原景伯厉吼一声。

“不消耗事,本座自会清查!”原景伯乜斜了对方一眼,仓促拜别。几个执事神采难堪,冲虚子摸了摸斑白的长须,不露声色隧道:“诸位都闻声了,此事原观主自有主张。”

莫非这贼子虽将五雷法印嵌入镜座,实在并不晓得内有乾坤?不然怎会舍弃这些罕见法材?定是如此了。他下认识地欣喜本身,瞥了一眼阵心的雷神雕像,脑中闪过一个动机,又感觉荒诞,摇点头走出古镜。若要与太上神霄宗联络,必是道门中人,大可光亮正大地通过本身,或是直接前去雷霆崖的庙门投贴。

“蠢物,哪有贼子闯出去?”原景伯冷冷隧道,双掌雷光闪动,紫色厉芒吞吐而出,将满室的陈迹毁得干清干净。

原景伯赶回道观,急冲冲关上门窗。室内一片狼籍,女冠兀自横陈榻上,昏倒不醒。原景伯目光一扫,瞥见古镜底座镶嵌的五雷法印,神采大变。他当即突入古镜,传讯法阵无缺无损,安插的珍稀质料一块很多,便先松了口气。又细细查抄数遍,并无发觉不当,方才安下心来。

他游移了一下,身形展动,无声无息地循声而去。绕过一处幽深园子,林木环绕的六角竹亭子里,冬雪膝跪在地,埋头哀号,将叠好的金银丝绢元宝一把把丢进火盆。火焰在暴风中狠恶扭捏,灰烬飞洒,落在火盆前的一块牌位上。

“本座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?”原景伯哼道。冲虚子名义上是崇玄署之首,可他出自一个小道门,家属早已式微,只因抱上了玉皇宫的大腿,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。本身背后是大晋第一道门太上神霄宗和四大世家的博陵原氏,哪需求服从于这等货品?更何况,若说出自家道观被闯一事,不但颜面无光,还要承担道门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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