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虎楞了一下:“马匪和鱼虾有啥干系?”
“这是俺的远房弟弟,来宰羊集投奔俺,混口饭吃。”胖虎晃了晃大板斧,大大咧咧隧道,“还不让开,俺还要带他去见老烧刀子呢!”
“哎呀,俺说小肥羊,你这乌鸦嘴可真灵啊!”胖虎怪叫一声,提起大板斧,大步挡在支狩真跟前,“是王大麻子的部下!你可千万别惹他们,这帮子马匪不太讲端方,心黑得很。”
“我是说年纪,你比我大了很多……”
“如何不当?小肥羊,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、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?”
“胖虎大叔,我内心稀有了。”支狩真沉寂地望着一匹匹奔马分开草浪,旋风般纷至踏来。十来个凶神恶煞、秃顶辫发的马匪身穿黑皮背心,脚蹬玄色马靴,背负斩马刀,俯身挥催促马。
支狩真左手一抖,王老七的尸身从背后飞出,扑向马匪。马匪面前一花,本能挥拳,击飞尸身。蓦地,他脖子一凉,飙出血箭,向后直挺挺仰倒。支狩真抽回短匕,左手在马鞍上一撑,直窜而出,跃上邻近的一匹马。顿时的马匪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,就被匕首贯穿眉心,一点鲜红缓缓沁出。
跟着他进入炼精化气之境,八翅金蝉灵性大增,已能对祸福生出奥妙感到。这帮马匪固然气势汹汹,但八翅金蝉并未觉出多少凶恶。反倒是掌心的三杀种机剑种察知杀气,如一头浮出深渊的凶兽,暴露饥渴而锋锐的虎伥。
“砰!”鲜血喷出,马匹惨嘶,一个马匪连人带马被大板斧劈成两半,鲜血淋得胖虎满头满脸。其他马匪还没反应过来,胖虎再度撩起大板斧,“咣当!”一个马匪的斩马刀回声而断,大板斧不断顿地横扫而过,把他拦腰斩断,坐骑惊叫着冲出去,撞得人仰马翻,乱作一团。
支狩真身躯伸直,斩马刀从他两侧掠过。
“嘴巴长在你身上,你要叫俺大叔,俺有啥体例?”胖虎眨巴着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着支狩真。
右边的马匪怒叫一声,斩马刀横向切来。两骑并肩而奔,支狩真倏然仰倒,向后滑动,掌心外弹,腾空横移,鬼怪般落到马匪背后,匕首刺入后颈。
恰是清风所授的“腾挪屈扬,壁虎游墙。”
支狩真从后贴上,短匕无声捅进一个马匪后背,穿过心脏,悄悄拔出。坐骑左转,支狩真与另一个马匪交叉而过,匕首反名片出,插入对方后颈。
梦魇湖位于宰羊集以南十里处,四周野草如林,波折丛生,大大小小百来个湖泊栖伏在夜色中,如同一只只诡秘展开的眼睛,泛着阴沉森的光。
两个马匪避开胖虎,挥起斩马刀,一左一右,蓦地冲向支狩真。
支狩真瞥了一眼清风,转向满地残骸:“得把这里清算一下。”
清风低咳一声,弹出的手指悄悄缩回。这一手弹指惊雷,恰是太上神霄宗正统术法,只是他重伤未复,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能力。
“没啥干系啊!”
胖虎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,抓紧大板斧,眸子子一瞪魁伟马匪:“这不是鹰愁沟的王老七嘛。这是咋地啦,不认得俺胖虎?”
支狩真如有所思地望着湖水,俄然停下脚步,沉声问道:“宰羊集里有马匪吗?”
最前面一个身材魁伟的马匪俄然扭过甚,目光在支狩真身上扫过,眼神像贪婪的秃鹫亮起来。他猛地一拉缰绳,勒马转返来,口中打了个清脆的呼哨。前面十多骑纷繁策马而回,围向支狩真二人,绕着他们不断打转。
“奇了怪了,这家伙是不是吓得脑袋发热,以是炸了?”胖虎抓了抓脑门,一头雾水。
抢先几个马匪仓促瞥了一眼胖虎,从他们不远处奔驰而过,直奔宰羊集方向。胖虎盯着肥滚滚的马屁股,咽了下口水:“实在马腿不好吃,肉太硬,马屁股炖米粉条才叫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