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小肥羊,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!”胖虎吐气开声,猛地掷出大板斧,在空中翻滚出一道迅猛的弧线,斧刃嵌入一名马匪后背。马匪痛嚎一声,软软趴倒,从马背上滚落下来。
两边靠近的刹时,支狩真俄然翻上马背,缩进马腹上面,左掌贴住马肚,倏然挪动,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,掌心吸力化作弹力,整小我倒跃而出,匕首从侧面插入马匪脖子。
最前面一个身材魁伟的马匪俄然扭过甚,目光在支狩真身上扫过,眼神像贪婪的秃鹫亮起来。他猛地一拉缰绳,勒马转返来,口中打了个清脆的呼哨。前面十多骑纷繁策马而回,围向支狩真二人,绕着他们不断打转。
“鱼虾很多,抓上来也是活蹦乱跳,肥大得很。可吃起来又臭又酸,一股汗脚丫子味。”胖虎苦着脸,砸巴了几下嘴。
“这是俺的远房弟弟,来宰羊集投奔俺,混口饭吃。”胖虎晃了晃大板斧,大大咧咧隧道,“还不让开,俺还要带他去见老烧刀子呢!”
“如何不当?小肥羊,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、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?”
“嘴巴长在你身上,你要叫俺大叔,俺有啥体例?”胖虎眨巴着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着支狩真。
“到底有没有?”
恰是清风所授的“腾挪屈扬,壁虎游墙。”
胖虎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,抓紧大板斧,眸子子一瞪魁伟马匪:“这不是鹰愁沟的王老七嘛。这是咋地啦,不认得俺胖虎?”
支狩真呆了半晌,道:“兄弟相称,恐怕瞒不过宰羊集里的熟行,不如……”
“哎呀,俺说小肥羊,你这乌鸦嘴可真灵啊!”胖虎怪叫一声,提起大板斧,大步挡在支狩真跟前,“是王大麻子的部下!你可千万别惹他们,这帮子马匪不太讲端方,心黑得很。”
王老七一抖马鞭,在半空“啪”地甩了个鞭花,皮笑肉不笑隧道:“胖虎,你边上那小子脸生得很,外来的吧?”
“七哥死了!七哥死了!”马匪们错愕大呼,一片混乱。胖虎大吼着飞起一腿,把一个马匪连同坐骑踢上半空。马匪惨叫着翻滚落下,大板斧斜劈而过,马匪的头颅再次冲上半空。
支狩真瞥了一眼清风,转向满地残骸:“得把这里清算一下。”
“我是问你有没有马匪……”
亥时摆布,胖虎手擎板斧,背负藤篓,押着一个浑身被绑的“小肥羊”,大摇大摆走进了灯火透明的宰羊集。
“没啥干系啊!”
“砰!”鲜血喷出,马匹惨嘶,一个马匪连人带马被大板斧劈成两半,鲜血淋得胖虎满头满脸。其他马匪还没反应过来,胖虎再度撩起大板斧,“咣当!”一个马匪的斩马刀回声而断,大板斧不断顿地横扫而过,把他拦腰斩断,坐骑惊叫着冲出去,撞得人仰马翻,乱作一团。
“噗嗤!”就在王老七把支狩真抓上马鞍,两边身躯切近的一顷刻,支狩真手腕一抖,短匕如同毒龙出洞,插入王老七咽喉。王老七顷刻僵住,眸子鼓凸,一点血花自喉头排泄。支狩真的头贴住对方脖子,反手扶住他腰,假装被王老七活捉的模样,脚尖一扣马肚,骏马拐入马匪群中。
跟着他进入炼精化气之境,八翅金蝉灵性大增,已能对祸福生出奥妙感到。这帮马匪固然气势汹汹,但八翅金蝉并未觉出多少凶恶。反倒是掌心的三杀种机剑种察知杀气,如一头浮出深渊的凶兽,暴露饥渴而锋锐的虎伥。
王老七游移了一下,要不是这些天没打着肥羊,本身欠下的巨额赌债无处下落,他也不肯意硬抗胖虎这头憨货。“别拿老烧刀子唬人,你小子不过是跟他搭过几句话罢了。还胡扯甚么远房弟弟,你瞅瞅你俩哪一点像?”王老七一咬牙,挥手做了个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