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靠近的刹时,支狩真俄然翻上马背,缩进马腹上面,左掌贴住马肚,倏然挪动,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,掌心吸力化作弹力,整小我倒跃而出,匕首从侧面插入马匪脖子。
梦魇湖位于宰羊集以南十里处,四周野草如林,波折丛生,大大小小百来个湖泊栖伏在夜色中,如同一只只诡秘展开的眼睛,泛着阴沉森的光。
支狩至心中微动,此时此地,当着清风的面不宜使出三杀种机剑炁,还是发挥雪夜宫宴图的剑式为妙。
“胖虎大叔,我内心稀有了。”支狩真沉寂地望着一匹匹奔马分开草浪,旋风般纷至踏来。十来个凶神恶煞、秃顶辫发的马匪身穿黑皮背心,脚蹬玄色马靴,背负斩马刀,俯身挥催促马。
(本卷完)
“有啊!北边黑风寨的马胡子、南面鹰愁沟的王大麻子都是马匪,部下有百来号人呢。小肥羊,你问这干啥?难不成你不想吃鸡腿了,要换换口味啃马腿?”
跟着他进入炼精化气之境,八翅金蝉灵性大增,已能对祸福生出奥妙感到。这帮马匪固然气势汹汹,但八翅金蝉并未觉出多少凶恶。反倒是掌心的三杀种机剑种察知杀气,如一头浮出深渊的凶兽,暴露饥渴而锋锐的虎伥。
支狩真从后贴上,短匕无声捅进一个马匪后背,穿过心脏,悄悄拔出。坐骑左转,支狩真与另一个马匪交叉而过,匕首反名片出,插入对方后颈。
支狩真左手一抖,王老七的尸身从背后飞出,扑向马匪。马匪面前一花,本能挥拳,击飞尸身。蓦地,他脖子一凉,飙出血箭,向后直挺挺仰倒。支狩真抽回短匕,左手在马鞍上一撑,直窜而出,跃上邻近的一匹马。顿时的马匪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,就被匕首贯穿眉心,一点鲜红缓缓沁出。
支狩真瞥了一眼清风,转向满地残骸:“得把这里清算一下。”
他整套行动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将壁虎游墙活学活用,与剑术共同得妙到毫颠。清风看得欣喜交集,这套腾挪身法若不是他亲口所述,还觉得支狩真起码苦练了经年。
“没啥干系啊!”
“坏啦,跑了一个!”胖虎望向另一名马匪越来越小的背影,烦恼地顿脚嚷道。俄然间,一丝如有若无的紫色电光闪过,马匪脑袋“砰”然炸开,无头尸身翻落马背。
王老七游移了一下,要不是这些天没打着肥羊,本身欠下的巨额赌债无处下落,他也不肯意硬抗胖虎这头憨货。“别拿老烧刀子唬人,你小子不过是跟他搭过几句话罢了。还胡扯甚么远房弟弟,你瞅瞅你俩哪一点像?”王老七一咬牙,挥手做了个手势。
马匪们听到“老烧刀子”的名头,脸上微微变色。
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,如同一只敏捷壁虎,在马匹间来回滑窜,工致腾挪。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,栽落马下,残剩两个马匪见势不妙,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,拍马疾走而逃。
支狩真转过身,右手缩进袖管,握住短匕。半晌后,迅疾的马蹄声从他目光投向之处响起,空中模糊震惊,一小片扬起的灰尘朝梦魇湖不竭靠近。
支狩真早已放下藤篓,背对湖水,一念灵魂浮出识海,八翅金蝉巫灵栖伏此中,以奥妙的精力力感知王老七敏捷靠近的线路。
“这湖里有鱼虾吗?”支狩真像是随便问道。
“如何不当?小肥羊,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、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?”
“哈哈,小肥羊,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!”胖虎吐气开声,猛地掷出大板斧,在空中翻滚出一道迅猛的弧线,斧刃嵌入一名马匪后背。马匪痛嚎一声,软软趴倒,从马背上滚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