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摸过了我的牙。”
他的声音冷澈得像透明的冰棱,锋利无匹,似能穿透耳膜,直刺灵魂深处。支狩真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抖,连星空识海也被涉及,扭转沉浮的星斗像是被冻住了。
“说一不二的不二。”
“你底子配不上我。”
玄魔跌跌撞撞,狼狈躲闪,浑身高低早已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,被金昙花枝刺穿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,未曾留下一块无缺的皮肤。
“好舒畅哦!”千惑圭收回一声亢奋的娇啼,清纯不幸的小脸上血水斑斑,透出一丝奇特又猖獗的美。金昙花枝如同暴风骤雨,愈发狠恶迅疾地射向玄魔。
“就即是摸过了我。”
“出了甚么事?”萌萌哒暗中扣问,她与支狩真本来情意相通,但现在却被一股无形无影的剑气硬生生截断,难以传送意念。
“那柄断剑!”支狩真失声道。萌萌哒迷惑地偏过甚,她瞥见支狩真一脸惊奇地对着空无处说话。
“我喜好‘人缘’这个词。”男童悄悄地看了他一会儿,眼神像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了他的灵魂,洞悉此中奥妙,“我的牙的确不在此界。它在人间道,本来你来自人间道。”
“那就等我见过你的本体,再决定是死是活。”男童沉吟半晌,困锁支狩真的剑气倏而消逝,“但你现在的模样实在太丑,有损冰清玉洁的我。你离我远一点,假装我们不熟谙。”
千惑圭竟然是个喜好虐杀的疯子。支狩真暗自摇点头,或许魔民气里都充满着残暴的人性。俄然间,他瞥见身边有人,顿时吓了一跳,身形闪电般发展出去,与对方拉开一段间隔。
“嘘——”千惑圭扭过甚,竖指在唇间,粉嫩的舌尖一绕舔过手指,“闭上嘴,不要打搅我的兴趣哦。”
他渐渐坐起家,暗潮向两旁排开,气旋翻涌,卷起地脉底部大片的杂藻、泥沙、腐朽的骨架、断折的金属兵刃、奇形怪状的废墟碎片……
支狩真僵立不动,也不思逃脱。男童的技艺可惊可怖,必是炼虚合道的绝顶妙手。
他的目光落到男童的断牙上,不由一愣。
“要么成为我生射中的另一半,要么——去死。”
“噗嗤”一声,金昙花枝再次贯穿玄魔后背,又一次抽出,带起一蓬细碎的血肉,溅在千惑圭颤栗的身上。
“我叫不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