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倾月洒然一笑,月色洁白,白衣胜雪,仿佛人间统统的灰尘都没法落在他身上。
箫音杳杳渺渺,似一缕一缕散在溶溶月色里。男人广袖低垂,抬首折腰,恍忽化作百年前的陆机,欣然回顾故里。
王子乔一叶轻舟,溯流而上,悄悄驶近城东郊野。
高倾月道:“佛门有位法号道安的高僧,是燕击浪的老友。你还不知,燕击浪已经放出话来,如果道门再敢尽情殛毙僧侣,他也会大开杀戒,屠尽道门小辈。”
能成为王某的棋子,也算是你平生之幸!王子乔淡然回身,再也不屑一顾。
“我替先生不值啊!”石勒站在岸上,顿足长叹,“先生才调惊世,名震八荒,可惜在这纸醉金迷的建康城中蹉跎光阴,沦为朱门世家找乐子的清客!”
“可这一定是你的本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