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祟在人间道可贵一见,但在地梦道频繁出没,不敷为奇。邪祟非生非死,非虚非实,具有各种不成思议的诡能,极难完整灭杀。他在银河界遭受的噩,实在就是一种邪祟。而在太古与巫族订立盟约的魁,本质上也属于邪祟。
耳残的小娃娃揪揪耳勺,嚷道:“这个魔人的灵魂听起来好古怪,怎地和身子有些不融?”
“那倒是哩,不过还是谨慎一点吧。”
“咦,你们瞧,有个魔人躲在这里!”盲眼的小娃娃俄然扭过甚,冲着支狩真的方向瞅了瞅,黑洞洞的眼窝排泄惨白的眼泪。
“这下好啦,没人打搅我们玩耍啦!”盲眼的小娃娃伸脱手,对劲地在支狩真面前晃了晃,“这家伙鬼鬼祟祟的,必定是想要吃我们呢。”
灰红色的影子当即旋风般地逃开,与它们远远地拉开间隔,似是极其顾忌。支狩真的呼吸顿时一畅,阴沉的寒意也随之退去。
跟着灰红色的影子不竭靠近,周遭的氛围一下子变得阴惨惨的,堵塞般的寒意渗入支狩真肌肤。他俄然感觉呼吸困难,喘不过气来。
其他四个小娃娃齐齐变色,七嘴八舌地叫唤:“你又泄漏天机!谨慎那些杀千刀的魁来抓你啊!”
“那可不必然哦。”嘴巴缝成线疤的小娃娃下巴颤栗,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子,“如果他看到狗就杀,听到水就躲,碰到土就缠住不放,还是有一线朝气的嘛。”
四下里是一片瘠薄的砾土荒漠,也是黑船的一处停靠点。密密麻麻的火棘连绵数百里,波折刺如同锋利交叉的獠牙,阻挡住了魔物、凶兽。以火棘汁为食的花腐蚊像一片片灰雾,“嗡嗡”来回飞卷,披收回恶心作呕的奇臭。
高空中喷耀的天火一一泯没,地表吼怒的火浆也连续减退,六合光芒转暗,黑夜将至。
“不会泄漏啦!这个魔人的五感都被我们封死了,那里会晓得呢?”
几个小娃娃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,又开端玩耍嬉闹。支狩真听得将信将疑,忍不住思考“见狗就杀,听水就躲,遇土缠住不放。”这句话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