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狩真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,他瞥见千惑圭停在王座前,抚摩着一个直立的半月形舵盘。
“罗摩,你学会开白骨宝船了吧?”千惑圭又问。
支狩真了然千惑圭的言外之意,即便他击杀两人,但没了罗摩,他也没法把握白骨宝船。
金昙花枝快速一卷,统统魔人的脖子都被勒断,十多个脑袋“骨碌碌”滚了一地,又被金昙花枝抽得四分五裂,血肉飞溅。千惑圭走畴昔,一把抱住罗摩的小脑袋,搂在怀里低声道:“我带你回中波洲,今后不会如许了。”
“找死!”千惑圭神采一寒,金昙花枝激射而出,一口气射穿了十多个黄魔的胸膛。血花四散飞溅,金昙花枝并未罢休,来回狠恶穿越,从魔人身上几次扎刺,捅出无数个血洞穴。她用心绕高兴脏、咽喉等关键,让魔人饱受凌迟般的痛苦,不住哀嚎惨叫,满地打滚。
他吃力地抱起一具魔人的尸身,走向角落。
“如何?”
罗摩把尸身丢进一座白骨巨炉,巨炉的炉口镶嵌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,巨口突张,獠牙森立。尸身一触及巨口,獠牙当即合拢,尸身的血肉溶化成一股股浑浊的液体,流入白骨巨炉。
千惑圭一脚踢开舱门,瞥见罗摩光着屁股,四肢伸直,像一只皮球被几个黄魔踢来踢去。其他的魔人狂笑着围在中间,胡喊喝采,还时不时地冲上去,踢踹罗摩的裆部,全然没注不测人突入。
边上的玄魔扑过来援手,被支狩真截住。苦战半晌,支狩真以狂暴持续的魔煞炁硬撼玄魔,对方本就重伤未愈,被支狩真硬生生震碎内腑,倒地毙命。
“放心啦,大姐头!每次我一边被他们耍弄,一边偷偷察看他们如何把握舵盘,现在都学会啦。”罗摩伸手在舵盘上谙练比划了几下,上面的日月银河图立即转换成地涡血海图,金属表盘变得像镜子一样亮光,宝船四周的血海阵势、暗潮岩礁、植丛海兽一一闪现此中,清楚可辨。
“大姐头,这没甚么,我都风俗了!”罗摩面色通红地从千惑圭怀里挤出来,瞧了瞧满地尸身,“大姐头,我都搞清楚了。白骨宝船除了用魔气催动,也能用尸身当动力,你瞧着!”
“是啊,大姐头。”罗摩一阵小跑过来,仿佛感到了支狩真的虎视眈眈,主动挡在千惑圭跟前。
整间舱室呈奇特的八角漫衍,每个角上都耸峙着一座雄奇巨炉。八座巨炉都由诸多白骨熔制而成,只是骨骼的种类、粗细分歧,有的粗如象腿,有的细若发丝,也不晓得取自何种生灵。
她顿时心头一沉,晓得中了真罗睺的算计。
地魔的头颅滚落在地,千惑圭跃出金昙花球,狠狠地瞪了支狩真一眼:“真罗睺,你连地魔都能杀,还说是勉强撑下去?说!你是不是在打甚么鬼主张?”
“那就好,开船的任务交给你了。”千惑圭拍了拍罗摩的小脑门,就要登上白骨王座。
舵盘精彩绝伦,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彩色金属炼制,上面刻满精美的日、月、星斗以及各种繁复古怪的标记。不二远远地望着金属舵盘,眼中闪过一丝庞大之色。
千惑圭眼神一亮,这艘白骨宝船竟然还未认主!她悄悄瞄了支狩真一眼,真罗睺已令她心生不安,若能完整掌控宝船,就不怕真罗睺翻脸不认人。
“这艘宝船是我们朝阳军的了!”千惑圭大步穿过骨台,四座骨台如同众星捧月,环抱着中间一个高大严肃的白骨王座。
千惑圭气血充分,面色规复如常,但支狩真细细感知之下,她呼吸的气味极其不稳,清楚强行压抑了内伤。“如何会呢?除了朝阳军,我完整走投无路。”支狩真一脸错愕的神采,“何况这头地魔早就昏沉有力,又把力量全用在你身上,我才气趁机到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