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放声大笑,像吃了壮阳春药般亢奋激昂。甚么铁锤锻打,火焰焚身,全然不感觉疼了。他谢玄才是打铁,哦不,铁打的男人,赛过了原安阿谁小白脸!来吧,让烈火烧得更狠恶一些吧!
“我哪叫了?”谢玄一愣。
“你这死猴精信口雌黄,倒置吵嘴,是耳朵坏了还是被耳屎塞住了?”谢玄禁不住心头火起,冒死翻了个身凑畴昔,出口讥骂。他先前被猴精一顿数落,现在总算逮住机遇反击。
支狩真浑身剧颤,内腑如同翻江倒海。锤劲比先前大了数倍不止,一次次将三杀种机剑炁的冲势打散。而三杀种机剑炁又一次次聚合,汇成更狂暴的大水……两边如同两支狠恶交兵的军队,你争我夺,厮杀胶葛。
支狩真暗呼不妙,他的剑道表情并不美满,还未彻悟见独,若现在成绩炼气还神,即是前功尽弃。他极力把握三杀种机剑炁,但剑炁实在过分充分,又被压抑太久,反弹狠恶得如同山洪溃堤,一泻不成清算。
“这个贼子更不诚恳!”独眼巨人吼怒一声,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,浑身肌肉鼓凸而起,根根血管像老树根暴绽,“砰砰砰——”他抡起巨锤,就是一顿猛砸猛轰。
独眼巨人的胸膛短促起伏,手腕酸麻如泥,锤劲也小了下来。“小贼,这下……你诚恳了吧。”他大肆喘着粗气,不由放缓了锤势。
声音固然轻微,炉膛里的谢玄却听得清楚。顷刻间,他仿佛久旱突逢甘霖,心头一片狂喜。他叫了!哈哈哈,原安这小子叫了,他终究叫了啊!
烧红的火钳探入炉膛,夹出谢玄,庞大的铁锤劈脸盖脸砸下。“砰!”谢玄眼冒金星,耳鼓轰鸣,四肢好似花枝乱颤,几乎就要失声痛呼。
这小贼好生凶悍!独眼巨人的大手愈发刺痛,被三杀种机剑炁反震得磨破粗皮,扎出血来。他连连吼怒,额头独眼迸出一道灼亮的红光,皮肤冒出腾腾热气,像煮熟的螃蟹变得通红。“嘭!嘭!嘭!”巨锤的力量再次暴增,狂猛如洪荒巨兽,碗口粗的锤柄被打得不住曲折。
嗯?独眼巨人低下头,猜疑地瞅了一眼谢玄,这贼子还能动?必然是贼心不死,还想偷俺的裙子!他吼怒着抓起谢玄,用力扔进炉膛,再次拉动风箱。
支狩真强忍疼痛,把握三杀种机剑炁,无声的剑鸣开端响起,经络、血管一次次共振,一张贯穿交叉的剑炁大网若隐若现。
挨了一顿重锤还抓痒?谢玄内心抓狂,你他娘的得有多痒啊?“砰!砰!砰……”铁锤暴风暴雨般麋集落下,砸得他头晕目炫,肝肠欲断,痛得死去活来,却硬是死命撑着,连哼都不哼一记。
“你叫了。”萌萌哒眨眨眼,细声细气地说。
“好个贼子,还不断念!”独眼巨人面色陡变,独目红光暴射,浑身肌肉如同岩石层层隆起,骨骼“咔咔”作响。“嘭嘭嘭嘭——”独眼巨人像发了狂普通,暴雨般的锤点落下,连成一串串麋集的虚影。
“砰!”支狩真浑身一抖,内腑震颤,尚未被完整消化的繇猊内丹精元被一锤敲散,狼籍流窜体内,继而被剑种一一吞融、提炼,转化成三杀种机剑炁。
独眼巨人接着钳出支狩真,扔到铁砧上,抓起铁锤,狠恶砸落。
独眼巨人呆呆地看着支狩真,又瞧瞧鲜血淋淋的大手,猛地扯下草裙,丢到支狩真身上,嚎啕大哭起来:“俺不要了,裙子给你!可你穿不了,它太大了啊!”
蓦地间,支狩真想起鲤体的奇妙构造,脑海灵光一闪,借助巨锤的敲击力,顺势驱动三杀种机剑炁,令一丝丝剑炁动员经络血管,相互勾连、交叉、延长,重构成近似鲤体的剑胎雏形。